“不,我认为安顺场藏宝的可能性,要比洪坝乡小得多”,顾寻雁拂了一把秀发,说道。
“哦”,顾千峰应了一声,看着顾寻雁,说道:“小雁,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洪坝乡藏宝可能性最大?”
顾寻雁指着电脑上的地图,说道:“你们看,安顺场隔着大渡河,跟对岸一眼相望。如果翼王石达开要在安顺场附近埋藏宝藏,岂不是不避人耳目,被对岸敌人轻易察觉发现宝藏所埋之地。”
“理是这个理”,罗青阳沉思一下,又说道:“小雁,那有没有可能,翼王石达开在对岸清军到达之前就已经在安顺场附近完成宝藏埋藏。毕竟史料表明,翼王石达开到达安顺场时,对岸还没有清军把守呢!”
“青阳哥,这个更不可能了。翼王石达开大军抵达安顺场的目的,就是渡过大渡河,挥师进入四川成都。翼王太平军哪有还没开战,就先将随军宝藏就地掩埋的道理。如果,大渡河附近真的埋有翼王石达开宝藏,我认为一定是军情恶化时,无奈之间才就地掩埋的。”
安知远和顾千峰闻言,纷纷点头赞赏。罗青阳寻思片刻,也向顾寻雁竖起了大拇指。
罗青阳想了想,又说道:“据史料记载,安顺场南面的马鞍山是当时的粮饷囤积地,被彝族土司岭承恩偷袭烧毁。翼王石达开在1863年6月9日最后一次强渡大渡河失败后,当地藏族土司王应元领军越过松林河,彝族土司岭承恩由马鞍山向下压来,双方夹击之下,石达开太平军紫打地大营失守。那么,马鞍山附近有无可能就是宝藏埋藏之地呢?”
顾寻雁摇摇头,说道:“看这地图上的地形地貌,马鞍山并不具备藏宝条件。另外,马鞍山能被土司兵轻易偷袭得手,说明太平军防守力量非常一般,由此推断不会有大量金银财宝存放那里。”
“此外,长久以来,挖宝者寻宝者都把眼睛死死盯在安顺场附近,反复搜寻,就地开挖,实力强如刘湘者,也是一无所获,从一个侧面也证明安顺场不太可能是翼王石达开大渡河宝藏掩埋之地”,顾寻雁继续说道:“当然,我只是说安顺场的可能性要比洪坝乡小,并不完全排除安顺场埋宝的可能性。”
安知远看着屏幕中的地图,用手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架,说道:“1863年6月11日,翼王石达开率余部近7000人突围至老鸦漩,在老鸦漩以南十余里的洗马姑落入清军手中。这个老鸦漩,大致位置就是现在石棉县城一带。你们说说看,这里有没有可能是石达开藏宝之地呢?”
顾千峰反复打量着地图,半晌,说道:“据说,翼王石达开突围至老鸦漩,在前有天险、后有追兵的绝境中,其妻妾五人用白裙遮面抱着幼子两人,跳入汹涌的大渡河里,无数军民也纷纷随之投入急流,投河自尽。”
顾千峰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说明太平军彼时已经远离了那面水靠山,宝藏其间的藏宝之地,不然按照翼王石达开义薄云天的性格,肯定会让老弱妇孺进入那藏宝之地暂时避难。”
“我赞成顾老的分析与判断”,罗青阳开口道:“石达开从紫打地败退到老鸦漩被俘,只有短短两天时间。在这个时候,太平军兵败如山倒,军心大乱,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掩埋宝藏。”
顾寻雁接过话茬,说道:“翼王石达开在老鸦漩自行遣散4000名老弱部众后,已经决定杀身成仁,赴清营请降,以救余部2000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