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小孩子的衣服,手里握着各种武器,通常和苇名士兵住在一起
窃听过苇名士卒的谈话,只狼得知这种生物叫做太郎兵。
了结掉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只剩下来这个看起来蠢笨的太郎兵,甚至还没有发现自己。
就算手无寸铁,这个巨人仿佛也能裂山碎石。
只狼常常绕过他们。斩杀他们,感觉像是在斩杀三岁孩童。
赤鬼是一种庞然大物,是由变异的人变化而成,也是战场上的绞肉机。
这种怪物由人实验造成,血液里灌溉了妖异的力量。使他们变成了这种红眼狂暴,毫无理智的生物。
赤鬼常年被锁链困住,咆哮终日,渴望挣脱束缚,破坏人间。苇名为了能够抵挡住幕府的攻击,连这种怪物也不得不拉到战场上。
赤鬼挣脱束缚,敌我不分,毫无理智。
这种怪物惧怕火焰,每次被火焰惊吓都会惊恐不已,以手掩面,且变得十分虚弱。
但这并不代表人们就可以用火轻松战胜它,因为一旦被赤鬼抓住,那必定是全身上下都化作一滩肉泥。
此刻就有这么一只赤鬼挣开束缚,面色狰狞。
赤鬼咆哮着冲了上来,张开双臂如同信徒拥抱上帝。
只狼心知,如果被他抓住,只需要随意一甩,就要命丧黄泉。
他依靠轻盈的身法,频繁躲过赤鬼的攻击,怪物抓取、前扑、脚蹬通通落空,烦躁不已的赤鬼仰天嘶吼,为无处宣泄的暴力而愤怒不已。
只狼一刀一刀的在赤鬼身上划过,每一次斩击都足以令凡人丧命,每一刀都在怪物身上开个口子,浑浊的血液从划开的伤口中汩汩流出,如同潮水。只狼步履翩翩,刀光闪烁耀眼的光华。
赤鬼失去了理智,但并非没有痛觉,每一次的刀刃切割都令他的痛苦加深一分,直到痛苦超过能够承受的极限,他终于全身瘫软下来,虚弱的像是任人宰割的猪羊,案板上的鱼肉。
只狼趁着这绝佳的机会,了结掉这怪物的生命。
“可怜人,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
飞檐走壁,只狼像一只飞天猿猴。
月隐糖,神秘老者为报答只狼斩杀草寇之恩,特意将此佛糖赠送给他。那一次神奇的遭遇,只狼明白了手里的佛糖,可以让他获得隐身的力量。他修行的忍者秘法可以藏匿自己的呼吸,隐蔽自己的身形,却无法让自己消失于视野之下。可是,这种佛糖却能够让视线避开自己,使人和周边环境合一,这种神力令他叹服。
他无声无息地在屋檐上行动,在月隐糖的作用下,拿着锣的斗笠矮个子士兵完全没发现自己,他潜入到那人背后,用桎丸刺破肺部的同时,也用手捂住那人的嘴。
“呜呜,”那人想叫出声,却做不到了。
只狼观察着全局,敲锣人的位置本该瞭望全局,监视宵小,但在他的忍者隐匿之法和月隐糖的灵异下,再好的视野也形同瞎子。
他思索着袭杀的路线,在场共有一个武士大将,东北方向,东南方向,城门处和正南方向各有一个火枪手,在火枪手旁边一般有一个带刀士兵。
他借着月隐糖的功效,如幽灵般精准杀掉背对自己的火枪手,声音稍微惊动了附近的刀兵,他以迅雷之势,用同样的手法了结掉他的生命,一连几个士卒都死于只狼这神乎其技的暗杀手法之下。
直到一个士卒死前的嘶吼打破了寂静,三个枪兵和正在巡视的武士大将发现了他。
只狼抛出手里剑精确命中枪兵的喉咙,乃是与那个穿着鲜红甲胄的武士大将的对决。
“可恶,报上名来!””愤怒的武士大将大吼。
只狼弹开刀刃,随即一刀上切,迅速后撤步,躲过大将攻向下盘的一刀。
他已不想再多说废话,反正对方已经是死路一条。
饮下葫芦里的药酒,只狼伤势全愈。
这药酒是一位名为永真的女子赠给他的,采用的药材是上品生血葫芦种子。
永真和只狼颇有一番渊源。
她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她曾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写下一封字迹绢秀的信,撑着花折伞,来到贮水城区。那天的细雨氤氲出白茫茫的雾气,雨中她的身影愈发窈窕。
她把用花昌蒲制成的信扔进井里,飘扬的信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落下,只狼因此明白了九郎的所在。
只狼一般在佛雕师的寺院找到永真,她面容姣好,气质温柔,一身深红色和服,立在屋檐下,振袖秋风问红叶。
只狼第一次见她,永真的脸简直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女子细致地观察他脸上的白斑,神色悲悯又温柔。
“狼阁下,你脸上的白斑,乃是身为不死者的证明。”
“不死?”
“世间存在一种名为(龙胤)的力量,罹患它的人会不死不灭,但与他接触过的人却会受到龙胤的诅咒,罹惠龙咳,不死者死亡的次数越多,龙咳的症状便会越重,最后会活活咳死。”
永真直视只狼的眼晴,眼神带着对苍生的怜悯。
“我是个医师,叫我永真即可,”永真说,“你以后如果发现罹患龙咳的人,请将他取出的淤血块交给我,我将对其进行研究,以求能够制成医治龙咳的药。”
“好。”只狼答应了。
永真的眼晴像是蒙上了一层雾,只狼看不透他。偶尔只狼会在寺庙的隐蔽处听见永真的自言自语。
“他的眼中,有与佛雕师相同之物。”
“希望那一天,不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