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楔子(1 / 2)重症艺术家首页

新来的很缠人,她一直这么觉得。只要一想起以前又令人省心又悟性很高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怀念那几张稚嫩的小脸。“会遇到的。”她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要上大学了。顾言对这件事的感触并不深,可能是因为大学离高中二十公里都不到的距离,又或者是因为身边没什么变动的人。

“言言,走这么快干嘛!”顾言不回头都知道,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陆悠悠。陆悠悠和她的性格截然相反,活泼开朗,是典型的活力青年。陆悠悠的叠字叫法总令顾言感到肉麻,不过顾言从没提过这事。

顾言眼看着陆悠悠单手拖着个行李箱,看起来有点吃力地朝她跑过来。

“郁欢呢?”顾言随口问了一句。郁欢是陆悠悠爸爸朋友的儿子,小时候见面的次数不少,是体育特招来的。

“哦,他啊,自己先进去了。我们直接走吧。”

顾言点头,和悠悠两个摸索到了地点。

很平淡,没有差错。顾言压下心中的疑虑,自我安慰。

就在昨天,他又找来了。

五年前,顾言目睹了他销毁现场的过程,被他发现了。她强作镇定,只是装作过路。但他显然不放心,在之后的五年里,隔三差五地跟踪监视她。顾言几次压下了报警的念头。她当然还记得,甚至一个细节都忘不掉——她的记忆力有些病态的好,越是想忘掉,记得越清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记得,于是取中庸之道,不好不坏地上学,普普通通地生活。

但他为什么还在?!

顾言不去想了,一想这件事,头就异常地疼痛,她决定睡个好觉。

顾言修的是心理,今天她要上第一课了。和陆悠悠约定好分开坐认真学习,她随意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子坐了。

突然,身边的桌子上被放上了一本笔记本,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坐下了。

顾言无意识往旁边一瞥,随即愣住了——他很像凌逍。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都有凌逍独有的特点。但出于慎重,她没有开口询问。

“好久不见,顾言。”耳边传来凌逍平静的声音。

“嗯,好久不见。”顾言礼貌地回了一句。

开始上课后,他们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