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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晚上,空气清新,微风习习,生命在无人的角落悄悄冒出,茁壮成长。
楼子衿全无刚才的困意,他抱着一床被子径直朝熹瞳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顿住脚步。
月光撒下,他微微低头,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见他的表情。
须臾,他转身进了王大帅的屋子,将手里的被子盖在王大帅身上,给他掖好,就逆着月光回了房间。
柔和的月光紧跟着楼子衿,扫过他身后的阴影,仿佛是在消除他来过的痕迹。
第二天
“小师妹起床了。”王大帅顶着个鸡窝头,“砰砰砰”地敲着熹瞳的房门。
敲了半晌也没有得到回应,他轻推开门,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王大帅挠了挠头,关上门,迷迷糊糊地走去院子。
“王大帅!”楼子衿将菜放在桌上,看着顶着鸡窝头还迷迷糊糊的王大帅,气冲冲地喊了他一声。
“快去洗漱,帅鸡崽。”楼子衿走过去拍了拍王大帅的脸,王大帅闭上的眼睛“噌”地一下就睁开了,他红着脸跑去洗漱了。
等王大帅回来时,熹瞳和楼子衿已经坐下了,都在等着他吃饭,谁都没动筷。
“一会儿我们带着大丑去给赵道长赔礼道歉。”
“好嘞”王大帅咽下一口肉。
“好”熹瞳端起为他量身定做的碗。
食不言,寝不语。
他们很快就吃完饭了。
王大帅抱着一坛桃酿,楼子衿手里拿着一条布带,布带的另一端是熹瞳,大丑跟在他们后面。
“嚏嚏”大丑一鼻子扎进桃花堆里,被呛到了。
王大帅看了眼大丑没什么事,又继续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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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悠观
“赵道长,这孽畜咬了您的爱宠,实在对不住,我们今天特地来向您道歉。”楼子衿将桃花酿递给赵道长的徒弟。
“快请坐,‘屁股’伤得不是很严重,两只狗嘛,打架很正常。楼道长客气了。”赵道长生得跟个弥勒佛一样,看起来很和蔼可亲。
“哟,这位是?”赵道长看向熹瞳。
“我新收的徒弟,小名叫江旧”楼子衿收了收布带。
“江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