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贴身护卫追上:“城主,那明日北上出兵?”
柳文一掌拍在来人天灵盖上,这护卫七孔流血就而气绝,柳文沉沉道:“上锤子兵,我儿死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四周护卫噤若寒蝉,抬着柳青尸体跟着默默回去了。
方勇急急赶着向冻原前进,那里有着他的傲龙峰,他的冻原殿。却不知此时傲龙峰上发生着剧变。
“单春秋、吴符,等勇哥回来,饶不了你们两个混蛋。”花娘子被牢牢困在木桩上,声泪俱下地嘶吼着。
“二师姐,师弟都不叫了?干嘛这么生分?”单春秋捏捏嘴角的胡须。
“你个不要脸的泼皮,枉勇哥对你如此器重,你竟然联合老三布阵害他!”花娘子怒目而视。
“二师姐,不是我和老三吃里扒外,周皇现在如日中天,我们斗不过他的,他日烈阳大军一到,冻原又是生灵涂炭,何苦呢?”吴符布完阵法转过身对花娘子劝到。
“老四,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叫你做啥你就做啥,平日里你没个主见,遇见难事哪次勇哥没帮你拿主意。”花娘子争辩道,“你俩绑我也就算了,巧儿这么小,大事小事哪件事不是都听哦们的,你们绑她作甚?”
“二师姐,巧儿虽小,可是脑袋却灵光呐,她把祖师爷的机关术可是学了个融会贯通,青出于蓝,我们把她绑了送去给周皇做几个战争机器,也好聊表忠心嘛。”提起巧儿,单春秋眼泛精光。
“你们……”乞巧儿在一旁,听完这话,觉得两位师兄竟把他当作交易的价码,心里难受至极“嘤嘤嘤”轻声抽泣起来。
花娘子见状也不争论了,不想这两个混蛋说出更多绝情话语伤了巧儿,只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等老大回来,你们好自为之。”
方勇不在冻原境内,但提起他单春秋与吴符二人也是心中一颤,老虎凶名在外,闻之胆怯。
“老四,你这阵法灵不灵光?”单春秋一万个不放心。
“放心,这是乾乾子给的阵图,够老……,够那蛮子喝一壶的。”吴符抖抖手里的羊皮卷,心里却说不出啥滋味。
四人相顾无言,冻原殿内陷入沉寂。
三日后,傲龙峰下传来一声长啸:“哈哈,老子回来啦!”
“是勇哥!勇哥回来了”花娘子惊喜连连,转念一想急忙嘶吼到,“勇哥,快走,这两混蛋……”还未喊出来便被单春秋把嘴堵上了。
乞巧儿在一旁看着师兄师姐争斗,心如死灰,脑袋偏向一旁不作言语。
“准备好了吗?”单春秋问吴符。
“放心,他前脚踏进冻原殿,就叫他插翅难飞。”吴符坚定地说到。
“吱”,方勇推门而入,刚一踏入冻原殿,只觉狂风大作,空气沉重,行动受缚,看见单春秋和吴符二人站在前方,花娘子和乞巧儿被绑在后面,沉声问道:“老三、老四,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符在一旁默不作声,单春秋喊到:“方勇,周皇不想对我冻原子民开战,乾乾子说只要我们擒住你,可保冻原平安。”
方勇一愣,进而怒道:“好啊,你们两个兔崽子,竟然投了周皇。”转眼看向流泪的花娘子和默然的乞巧儿,怒火中烧:“那她们呢?她们为何如此?”
“嘿嘿,乞巧儿能工巧匠之人,对周皇有大用,花娘子么,医术过人,再者……”单春秋还未说完。
“住口,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方勇打断他说话。
单春秋看看吴符,对方勇说到:“别尽说大话,没点准备我俩不敢对付你,老四,起阵!”
话音刚落,只见吴符使出内功催动着阵图,阵图光芒显露。
方勇只觉压力顿生,仿佛陷入泥沼之中,行动万分困难,内力运转也慢了几分。“咔嚓”方勇脚下的石板破碎,碎片聚集空中化作八条石龙,绕着他盘旋咆哮,声势浩大。
“阵法已成,这八荒囚龙锁便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方勇,受死吧!”单春秋说罢帮着吴符催动阵图。
“乾乾子在此,也不敢如此托大,你们两个,仗着八条土泥鳅就想困住我?”方勇沉声道。
方勇默默运行心法,内力聚于双掌,凝为短剑,长三寸。挣扎开阵法束缚,猛地砍向其中一条石龙,集中石龙右眼,石龙一声悲鸣,坠落在石板上,化为碎屑。
单春秋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用手肘靠靠吴符:“喂,这东西行不行。”
“放心。”吴符也有些不确定。
“噗、噗、噗”又是三条石龙化作碎屑,方勇越打越快,不顾身上石龙咬出的伤痕,俨然一副拼命的打法。剩余四条石龙有灵智一般,也不上前,退到半空中对方勇咆哮,声音刺耳,乱人心神
“不过如此,小小蚊虫也敢嗡嗡叫!”方勇抹了抹脸上的血。忽而扎下马步,气运丹田,只见地上碎屑缓缓抖动起来,阵法运转慢了几分,声势弱了几分。方勇怒目盯着四条石龙,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好,他要使那招!”单春秋和吴符见状急退到花娘子与乞巧儿身旁,运足内力化为金色气罩。
“莽山龙吟!”方勇话音刚落,冻原殿内空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寂静如虚空。“轰”,一道音浪如银河落九天,横贯大殿。四条石龙四散逃窜,却哪里逃得过音浪奔袭,尽数化为碎屑。
方勇周身三丈内,石板被破碎,土崩石解,竟然被刨空了一尺来深。缓缓踏出深坑:“看在你俩护住花娘子和乞巧儿的份上,我不杀你们,你们自废武功,在冻原养老吧!”
“都这个份上了,说这些客套话。”单春秋掐住花娘子脖子,“方勇,阵法困不住你,那她呢,你自废武功,不然我先杀她,再杀乞巧儿!”似怕方勇不信,“我豁出去了,你爱信不信!”
“三师兄,别这样。”吴符上前劝到。
“滚开!”单春秋一掌打在吴符肩上,吴符倒飞出去。
“花娘,我……”方勇看着花娘子。
花娘子冲着方勇不住摇头,挣扎着吐掉嘴中破布:“勇哥,不要!”
方勇盛行粗鲁,却情义至上。虽痛恨兄弟反叛,却也怜惜两位师妹,下定决心一般,灰掌聚集内力,内力剑锋滑过左膝,“噗”血液喷洒而出,左腿应声而断。方勇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
“哈哈,你也有今天!”单春秋冲上前去,使出内力震断方勇右腿骨骼,“力从双腿生,同门师兄弟,我最清楚你这内外功夫的根基了,方勇,从今往后,十成功力使不出三成,你就是个废人,哈哈哈!”方勇闷哼一声昏迷过去。
吴符爬起身来,走到花娘子跟前,解开了绳索:“给他止血,不然他会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勇哥!”花娘子推开单春秋,抱起方勇,以自身内力封住血脉,稳固其伤势。吴符趁此时候也放开了乞巧儿。乞巧儿面色苍白如纸,斜靠在木桩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单春秋状若癫狂,还要下手,花娘子反身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他已经废了,你还想怎样?”单春秋不敢直视四人:“你和巧儿跟我们走,不然我今日必杀他。”
“勇哥,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你自己好好保重。”说罢扶起乞巧儿,三步一回头,蹒跚着不舍着走出大殿。吴符跟在后面:“三师兄,看在师兄弟的情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到这话,单春秋心想以后在周皇手下发展,没这几个同门帮衬着自己举步维艰,眼下不是除后患的时候,“方勇,我们去中原了,有机会记得来看看,哈哈哈。”说完仰天大笑,走出门外。
四人走后许久,大殿内血迹未干,浸湿了那遗留的阵图,阵图异彩连连,化为石屑的石龙又斗转活了过来。却不攻击方勇,八条石龙盘绕着他的身躯冲破了冻原殿穹顶,飞向了傲龙峰深处。
傲龙峰冻原殿,从此破败凋零,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