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个死物而已,能换你们平安,很值,不是吗?”
云揽月很想说,不是的。
她的哥哥,是个很重情的人,他受不了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而自己的生命却看不到头的。
她沉默着跟在云泽弦身后。
云泽弦却拦住她,面色复杂的看她。
“妹啊,你能不能先出去?”
她吸了吸鼻子,控诉道:“你嫌弃我!”
云泽弦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不是跟你说了,哥哥要给星星洗白白。”
说着,他往上提了两下手,让云揽月看清怀里的小血人。
“你看这不洗能行?你不要捣乱,赶紧出去啊。”
云揽月撇撇嘴,轻哼一声。
“出去就出去。”
然后扭头去了对面的儿童房。
玄雷刚才似乎被伤到了。
毕竟是为了救她的熊孩子,多少得问一句,不然显得她没家教。
她推门进去,就见柯宁躺在地上,摆成“大”字呼呼大睡。
而拟凰,在小床上,小小的眉头紧皱着,似乎是做噩梦了。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打下一道安神符,见妹妹眉心舒展开,才轻声开口。
“玄雷,出来。”
雷光闪过,黑裙的少女出现在她身后。
看着玄雷明显虚化的魂体,还有苍白的俏脸,云揽月不由得心脏一抽。
但她很快压下去,状若无事的问玄雷刚才发生了什么。
玄雷一五一十说了。
果真跟她猜的一模一样。
她心下怅然,只希望经此一事,云探星往后余生都能好好的,不再受伤。
从妹妹房间出来,她站在客厅里,听着弟弟房间传来的,轻快的哼歌声,还有云泽弦时不时的碎碎念,以及跟小白猫的对骂声,心情顿时没那么沉重了。
她的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
……
在长桌旁找到李盈盈时,她已经趴下了。
沉默的看着面色酡红的李盈盈,她眼角的泪还挂着,人已经人事不省了。
云揽月人麻了。
“银姨,这可是你亲闺女,你也灌?”
银姨拎着酒瓶,猛灌一大口,闻言白她一眼。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她亲妈,灌醉了也不会害她,练练酒量,总好过让别人三两杯放倒。”
“可是外面已经禁酒了!没人灌她,也没人敢灌她。”
听到这话,银姨举酒瓶的动作一顿,怀疑的看向她。
“你这丫头,该不会是骗我呢吧?那些酒蒙子,怎么可能不喝?”
云揽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喝趴了让你们一巴掌拍死吗?但凡是个惜命的,哪儿还敢碰啊。”
银姨用混沌的大脑想了会儿,才说。
“有道理哈,那以后不灌了。”
说罢,她怜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口,扭头找柳夭去了。
两人姐俩好啊,一人一口,转眼就满地酒瓶了。
云揽月只觉得满头黑线。
没记错的话,柳夭说过,她就是被张乔一家灌醉后,被绑了当祭品的。
怎么几天不见,就化身千杯不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