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有问题。

但是他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女人想着，走向前台，排在男人身后，

我是直接挑明身份。跟他打招呼，问他为什么进来这么久还不出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还是假装不认识，问他在前面买酒怎么这么久？然后对暗号？

静静的思考片刻

她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耳朵，“死鬼，你在这里鬼混什么？让你买份早餐。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想买酒喝？我看你是皮痒了。”

身旁的司案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静静的听着，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多了许多同情，还有一丝丝的笑意。

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慌张与羞耻。

还有深藏其中的中肯与满意，自己更深层次的不安。

女人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带着质询和愤怒，还有着恨铁不成钢与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还有深藏其中的疑惑，以及更深层次的恐惧。

没有人看破他们，包括那个中年司案，甚至于司案的嘴角也带着一股理解与同情的笑。

“没有啊老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还想狡辩，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让你挣钱你嫌累，

让你上班你后退，

让你教孩你不会，

让你种地你嫌受罪，

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儿子，对得起咱爸咱妈，对得起你岳父岳母吗？”女人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胸口起伏不停，不知是气愤使然，还是演戏的紧张与不安。

男人目光中满是肯定，他把右手比成刀状，轻轻从脖子中段横向划过，伸到右脸颊斜前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我不对，老婆，我对不起儿子。他现在学习成绩那么危险，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女人闻言，通体颤抖，双腿一软，噔噔噔后退两步才站定：“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慌张与羞耻，充满了坚定，他狠狠地点头“真的，儿子成绩很危险，”。他又变回那种羞耻与恐惧“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每天晚上都辅导一下他的，这样他就可以上一个好的高级班了。不该贪着去喝酒，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女人眼瞅着站不住了，她伸手扶住餐桌，指向男人“你，你再说一遍，真的？”“真的啊，老婆我错了。”

身旁的人们也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成绩对于还在上学的孩子们来说真的很关键，是影响到孩子一生的东西。

女人严重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她花了好久稳住了情绪，刚才差点就露出破绽了：“你，，现在你就跟我走，回家离婚，老娘不会再跟你过了，你知道我照顾孩子，上班，打扫家庭，照顾双方父母有多累吗？啊？”

说着她就去拉男人的手，男人一动也不动，

“老婆，我现在不能走”

“干什么，在这里喝酒浪费时间，不上班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旁边司案走上前，拿出自己的证件说道“是的夫人，一会你的丈夫有事情需要配合我们。”

女人看了一眼司案，又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丈夫”，摔门走了，边走边抹眼泪。大家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原地尬笑的男人，都干自己的事去了。男人停留在原地，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笑了两声，扭身点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默默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