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叹了一口气，再次猛灌一口后开口说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愿意照顾莲吗？”

尘默点点头，老人见尘默如此肯定的表情才掏出一个卷轴。

“你愿意发誓，愿意用生命保护莲一生吗？”

尘默沉默了一下，然后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好，我也不想骗你，这个东西是誓言契约，发誓一方必须遵守所说的内容，不然会受到契约之鬼的诅咒，现在，你还愿意对着这个发誓吗？”

尘默这次没有犹豫，坚定的点点头，老人把契约抛给尘默，看到尘默完成之后，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尘默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老人如此开心，还是说老人骗了他，这只是一个测试？

老人又是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摆摆手，示意尘默放松下来。

“哎，不是逗你玩的，我笑是因为刚才突然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估计呀，当年我表情跟你现在是一模一样，你……”

老人歪着头想了片刻，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反正迟早老沈也得告诉你俩，不过，这件事情你得保证不能跟别人说啊！”老人微笑道。

尘默点点头，老人接着说起来：

“其实，你也能猜到，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仿佛在躲着什么东西一样，对吧。”

尘默心想确实是这样，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我一直在尽量为莲争取一些时间，能帮她成长起来，又想给她一个正常人的童年，不过没办法，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暂时将她的眼睛封印起来。”

“莲本来就能看到吗？”

趁着老人喝酒的空隙，尘默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人点点头，“莲确实能看见，而且能看见的东西绝对比你我要多，说道这里，你知道镇鬼司吧。”

尘默点点头，自己的哥哥应该就被迫去了那里。

“镇鬼司那里看守的是一扇巨型石门，据说是镇压来自地狱的恶鬼，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不过没那么邪乎，你知道，武者生存的话就需要源源不断的生气作为支持，就算是实力再强，没有生气也会身陨，而在这天地的对面，我们称那里为修罗之地，那里的人们活下来所依靠的不是生气而是一种与生气完全相反的物质——死气。”

老人灌了一口酒，眼睛里面透露出对过去的追念，接着说道。

“所谓死气，放到我们这里，就是一种可以与生气所抵消的一种气，两者相遇会彼此吞噬，总之很难共存，不过正是因为会彼此吞噬的这种现象，所以在我们这里死气的威力及其强大，从几千年前开始，就已经开始有人利用死气的力量，这种力量及其危险并且及其邪恶，由于我们这里并没有死气的来源，所以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只能依靠杀掉其他生灵来吸取死气，如果只是杀掉其他动物也好，因为毕竟我们要吃肉，这种死气不成问题，但是人类无法吸收掉跟自己不同属的生物的死气，因此，修炼死气的人为了力量，选择了不断的杀人，国家战争，巨大自然灾害成了他们增强力量的有利武器。”

“你应该知道”老人接着说道“力量这个东西，一旦你拥有了就会疯狂的迷恋上它，对于心智正常的人来说如此，对于那群长时间沾染这种邪恶之气的人来说更是，所以，像国家战争，自然灾害这种长时间才会出现的事情，产生的这些死气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其中聪明一点的通过挑拨离间国家关系为自己创造机会，而更为直接的一群人最后选择了通过杀人来满足他们的胃口。”

“因为修炼死气的本来就是人类，其中一部分人更是精通阵法，擅长隐蔽，所以人类很长时间内都没有揪出来自己族群里的卧底。”

“直到有一天，那群人出现了！”老人的眼睛开始变得炙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