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收回长剑,再次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魏殊:“谢将军,请吧。”
谢凝心下一凛,看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谢凝一言不发地回到屋内,思绪不停。
以他刚才对那少女的观察,仅论功力怕是在他之上。
但奇怪的是,那女子脚步虚浮,动作毫无章法,比之五岁稚童也好不了多少。
谢凝思虑半晌,猛地转身,只见凌霜离他仅有半步的距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谢凝:“姑娘这是……”
凌霜放下手中的托盘,未发一语便离开了。
谢凝:“等等!”
凌霜好似没听见一般,大步跨出了庭院。
谢凝按耐住脚步,回想着凌霜刚才的神情。
她看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截浮木或一块石头。
这不正常,他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人的气息……
谢凝长叹一口气,他现在自身难保,何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徒增烦恼。
那个托盘上放了一件衣衫和一壶酒。
谢凝倒不疑有他,顺势将满是血迹,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盔甲剥下,里衣带着血痂脱落。
衣服很合身,是一件深蓝色劲装,至于那杯酒谢凝本不打算碰,他不喜饮酒,只醉过一次。
但躺下后,内里隐隐作痛,外部的伤口在换衣后又再次撕裂,实在是难以入睡。
谢凝将酒液尽数灌于喉中,下一刻便人事不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