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75章 御驾亲征(2 / 2)魏无忌的救赎首页

昭王却用手指了指郎逍,请他讲一讲河东郡的地理情况。

谁知道,郎逍竟然瞅着昭王走神了。

“郎老师?”他喊了一下。

“啊?”在昭王的催促下方醒悟过来,讪笑地嘀咕道:“哎呀,看见吾王,臣就禁不住想起在王宫前看见过的一个小孩子,长得与昭王小时候一模一样。唉,可惜了……”

昭王对郎逍再次提起无忌已经波然不惊,这么多年的胆颤心惊磨炼,加上父王已经去世,他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他还是不耐烦了,脸上挤着笑意打断了郎逍的话,道:“好啦,老师的意思寡人明白,老师已经唠叨好多次啦。”

郎逍朝魏遫作揖,道:“臣为吾王只有一个王子耿耿于怀……”

魏遫呵呵笑道:“等这一次平息了叛乱,寡人向老师保证,寡人一定守着后宫,为姬家开枝散叶而努力。现在,就请老师为大家说说蒲阪郡的地形地貌吧。”

郎逍只能无奈地闭了嘴,郁闷地挂起绢布地图,向将军们介绍起蒲阪郡的地理情况:“根据石颇将军的介绍,魏军这次将出大梁北行,从卷城浮桥跨过河水,然后西行,经野王城走经轵关径,过轵关后,沿涑水,经安邑直抵赤山君府巢穴蒲阪。这段路除了轵关径道路崎岖,其他地方多是平地,进军速度是可以控制的。

但是,轵关可能会给我们的平叛添加麻烦。

蒲阪的南面是中条山。西河在这一段由南北向折向东西方向改名为河水,中条山与这段的河水走向平行,大致以卅度角向东北向延伸,然后与太行山的王屋山衔接。轵关就是地处太行山之末、中条山之首的一个关隘,它凶险又狭窄,就像一个车轮子上一个轵孔,却是魏国河水以北地区东西之间唯一的通道……”

魏遫听了直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郎逍瞅见了魏遫的笑容,心里犯起嘀咕,不理解自己所说东西有什么可笑的?

郎逍着重强调了地形特殊点:“需要说明的是,轵关归韩国所有。虽然魏韩两国是盟国,日常通行没有问题。但是,若緈濑抢先动手占领轵关,我们平叛的难度就大了。

但是,过了轵关之后,就没有天险能阻碍我们了。

因为蒲阪城西面是西河,有浮桥相连河西,锁住秦国八十年的魏长城就在河西,它是向西防御的。所以,蒲阪城对东面是不设防的。

但是,我们知道,西河从北向南下来后在蒲阪前面折了一个弯,折向东,成为河水向东奔流。由于是黄土高原,在这一带沿河的地方沟壑很多,就像河水南岸的函谷地形一个样子。

蒲阪城利用这些沟壑天险修了一些防御工事,以抵御秦国的进攻。赤山君府就座落在蒲阪城,他担负着扼守着魏国西边的关隘的重任。

可恨的是緈濑这家伙反叛了,蒲阪天险危在旦夕……”

石颇忍不住笑着插话了:“朗大夫放心,驻扎在蒲阪城的边军是奉命守卫蒲阪天险,赤山君没有兵符是不可能调动蒲阪魏军离开的,不必担心蒲阪天险安危。而朗大夫所担心轵关,吾王在得知緈濑反叛传报的当天,就已经下旨御林军占据它了……”

“是这样啊。吾王实在是英明。”郎逍朝昭王作揖。

他虽然蔑视石颇,却不敢当面挖苦,他假模假样地在魏遫面前堆起了笑脸,提醒石颇道:“既然轵关已经不在话下,本官也就放心了。但是,蒲阪天险石颇将军切不可大意了,它的险弄不好是要伤自身的。”

“愿闻其详。”石颇感到他话里有话,赶忙作揖请教。

郎逍笑了,道:“蒲阪城为了应对秦军的进攻,挖通了城墙四周的沟壑,引来涑水的水形成了护城河。但是,在冬季的时候,河水来量稀少、甚至干涸,护城河几乎没有水。而在开春是时候,涑水的水量很大,不仅灌满了护城河,汇入西河的流量也很大。它是从蒲阪北面汇入西河的,冬天过后尤其是开春时节,由于南方天暖,冰河开得早,北端的冰凌会堵塞西河,使西河北端成为悬河,是悬在蒲阪城上方的一把利剑,一旦冰凌决坝,就会冲出西河,与涑水合成一股夺道冲向蒲阪城,冰凌洪水像野马一般冲向护城河、城墙和周围的沟壑,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攻城难度极大。因此,魏军在开春前后进入沟壑必须非常谨慎,以防被冰凌洪水反噬。”

石颇更不以为然,笑着道:“郎大夫多虑了,我们是去蒲阪城平叛,没必要进入沟壑的。再说,开河之前,我们早班师了。”

“还是要小心哦……”郎逍的本意是在魏遫面前卖弄一下学识,却遭石颇无视,他瞥了石颇一眼,郁闷地不吱声了。

昭王巡视了一眼大殿,道:“目前,河东郡已经被严密地封锁起来,就连河西长城关隘也已经进入战斗戒备,緈濑这群叛匪已经无路可逃。”

显然,昭王很有信心。

单颖很是胆颤心惊,看来昭王已经算计很久了,赤山君已经被魏军围困了。他醒悟,原来赤山君早已经是昭王砧板上的肉了,自己难免被牵连,该怎么办呢?他彻底的慌神了。

安邑与蒲阪城相距不算很远。新任安邑郡守殻麸下令紧闭了城门,封锁住砂卵河水道,掐断了与蒲阪城的联系。

安邑城里的军民顿时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

衙门街小院里,翟嬋是一脸的懵逼,似乎仍然不信,怀疑消息出错了。

“赤山君就这么反了?为什么啊?”她瞅着白莹和无忌不解地问道。

“好了啦,还不信啊?”无忌不屑地看着她道:“这是郡衙发布的消息,白帛黑字,还能假么?你再看看城墙上,士兵已经严阵以待啦。”

“这赤山君是作死么?脑子被驴踢了?”她幸灾乐祸地笑,依然疑惑不解。

无忌嘻嘻笑,道:“不是被驴踢了,是被那个酋矴给带进沟里了。他知道在大梁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整天担惊受怕的,就怕丢了小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溜之大吉。宫廷尉官突然到呿恙家砸门,他自以为是来抓他的,怕了,慌忙逃回蒲阪城去了。”

“逃回去就逃回去呗,赤山君也犯不着造反啊?”翟嬋依然奇怪,她满脸不解地瞅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