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普先混着白兰地喝下了魔鬼之吻,脑子处于兴奋状态,自然注意不到异常情况。
前面连着三瓶酒都拿不起来,到第四瓶酒面前多少也憋着气,九成九会用双手去拿。
那瓶酒应该连接着触发装置,一被拿起,力道大而迅速的针飞速射入波普的心脏。
舒绿站在放酒瓶的位置,先前出现凹痕的地方正好对准她的心脏。
她与波普的身高差不多,针对的准她的心脏就对得准波普的心脏。
好可怕的算计!
查到这里,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大冀先生如何悄无声息地进来布置暗杀现场,又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相信就离让大冀先生无所遁形不远了。
舒绿摸了摸下巴,往外走。
“谁啊,到处乱扔纸。”
杰西尖酸刻薄中带着娇媚的嗓音稳稳传来。
舒绿吐出一口气,有一种人就是这么有本事,可以让她在乎的人爱她到骨子里,也可以让她不在乎的人气得要死。
舒绿刚刚冒头,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她。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半人都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那半个人指的自然是乔治管家。
舒绿耸耸肩,“不是我。”她极其自然地将手放进了兜里。
冰冷的触感从兜中传来,那里躺着一串钥匙,上面还挂着一把沾了异物的钥匙。
异物……
舒绿杏眼微瞪,她想起来了,那不是什么异物,那是拓印钥匙的胶泥。
有人拓印了那把钥匙!
“太太你怎么了,冷不冷,快到这里来暖和暖和。”
莉兹朝着舒绿温和地笑,如一颗小太阳一般温暖了舒绿的心。
她怀着身孕,那个离壁炉最近的沙发自然让给了她,现在她又主动让了半个给舒绿。
舒绿自然不会跟莉兹挤,她轻轻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重新点了壁炉啊,什么时候出去抱的柴火?”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说去看……我们怎么没碰到你呢?”
原本翘着二郎腿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卢瑟和本就不太放心舒绿的冀生安一同转过了头,两道同样冰冷的视线落在舒绿身上。
舒绿毫不怀疑,她的回答要是不能让这两个人满意,这两个人肯定会暴起伤人。
“我去了一趟酒窖,重新查看了现场,有了新的发现,你们要跟我去看看吗?”
“无聊,有什么好看的?!”
杰西翻了个白眼,撩了一下头发,手肘顺势抵在沙发背上,而手背则托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真别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冀生安和杰西还真有点儿夫妻相。
“宝贝说不看我们就不看。”
“太太还是大概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卢瑟声音平稳中却带着迷茫,一种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迷茫。
舒绿将发现大概讲了一遍。
冀生安蹭地站起,“走,去看看。”
杰西哼哼两声,冀生安安抚地拍拍杰西的脸蛋,将杰西按回到沙发上。
“你不去就乖乖逮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我不要,你要是走了,我马上离开这里。”
“听话,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不知道,我那哥哥最擅长木工,经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他做出来的小木人,居然能够自己往前走,这谁办得到?!太危险了,我得去看看。”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了安全,所有人都待在一起。”
冀生安相当无奈,他是喜欢有胸没脑的女人,可眼下觉得没脑过头了也是种麻烦。
要是舒绿说的是真的,冀生平不用靠近他们,就能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干掉。
冀生安狠下心拉开杰西的手,大步跟着舒绿去了酒窖。
“你走吧,你走了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