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府后堂前,兵器相撞之声,严恪和陆千翔打的难解难分,远处路过的小厮婢女无不驻足观望。
严恪挥动银枪,其势如同游龙,上下翻滚,陆千翔则是一把棹刀在手,左右扫荡,上撩下砍。
又是一个回合,严恪银枪舞动开来,直取陆千翔面门。
陆千翔到底是宿将,一记斜挑,顺势拨开严恪大势一击,欺身上前,手中棹刀如同长了眼睛,朝着严恪脖根劈去。
严恪反应亦是不慢,侧身紧避攻势的同时,银枪趁势一撩,横扫千军,重重朝着陆千翔大开的肋下扫去。
什么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就是。
陆千翔连忙收招,身子侧开,突然右臂发力,刀枪相交,震的梆梆作响,让人耳膜生疼。
由于严恪占据了先手,陆千翔是被迫还击,故在一击之后,严恪整个脸色变得狰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力劈华山。
陆千翔无奈,只得提刀防御,让人意想不到,防守的陆千翔如老树盘根,严恪攻势如此猛烈,却被逼退几分。
“千叔,你耍诈。”
严恪怒由心生,陆千翔刚想说些什么,岂料严恪突然借刚才的冲击力,高高跃起,第二招力劈华山,再度袭来。
陆千翔被搞得猝不及防,“噔噔噔”身子被震退两三步。
“臭小子,到底是谁耍诈。”
严恪挥动银枪收招,大笑道:“千叔,这叫兵不厌诈,你刚刚的迟疑,我可以直接取你性命。”
陆千翔向前走了几步,满意点头道:“有长进,如今能走个三四十招,三五个军汉恐怕近不了你身。”
严恪从来没想着能打败陆千翔,他学习骑射武艺只是为了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哪天能救命。
而且陆千翔这种是杀敌的技能,练起来非常亏身子,就算严恪想学,陆千翔也不会教。
“对了,陈文东将兵马带来了吗?”回小院的路上,严恪出声问道。
陆千翔点头回道:“按照您说的,昨天晚上连夜赶了过来,如今正安置在校场。”
严恪珉抿嘴唇,思忖道:“先派出一队小旗上山摸摸情况,明哨暗哨都给我查清楚。”
袭击村落的强人,巴能已经打探清楚,其山寨就在城北五十里荆谷中,为了不打草惊蛇,巴能派去的人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外围蹲守。
严恪需要做的,就是让人去摸清这伙人的明哨和暗哨,弄瞎他们的眼睛,再牛逼一点最好搞清楚人数和守卫分布。
土匪,说白了无非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外加几个亡命之徒。
“属下明白,公子,粮草巴知州怎么说?”陆千翔止住步伐,问道。
严恪将昨天晚上和巴能商议的结果和盘托出,外加巴能送给他的五百石粮草。
“七百石,五百两白银应该够了。”陆千翔似问非问道。
“他们敢?”
严恪语气不善,真当他是冤大头,临江粮商若是敢漫天要价,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七百石粮草按照正常价格,两三百两白银足可以搞定,严恪能接受的底价是三百五十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