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阳满足的样子,即玉心里也高兴,心里那点儿劝慰的话,直接压在了心底。
盛过一小碗玉蓉清汤放在一旁笑着说:“栀灵是个好姑娘,心灵手巧,不过她向来是爱害羞的,公主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待会儿栀灵就得钻到地里去了。”
栀灵性子比较不爱说话,有些内向,平日里就喜欢窝在她的厨房里研究吃食,被人夸上几句就得脸红耳赤。
本来听了萧阳的话脸色通红的栀灵见即玉为她说话,才放下心来。
萧阳目光轻轻的扫过栀灵,见她脸色真的迅速红透,就像一个变色的虾子,立马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即玉:“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我这里有事情想和他谈一谈,也不必多说什么,他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吧。”
即玉听了,立马安排樰灵去请沐王爷,生怕迟了一步自家公主就反悔了。
樰灵不知即玉姑姑为何会为沐亲王说话,在即玉心里,沐亲王昨儿说的那些话可不好听,伤的是自家公主的心,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即玉姑姑交代的事情,她不敢马虎。
看着还有些昏暗的天色,萧阳小声说:“在准一份早膳,多放一些辣椒。”她还记着冷暮的喜好,哪怕夫妻二人已经好几个月不曾一起用膳。
自从靳国乱起来,冷暮也忙起来了,早出晚归,哪怕是夫妻,久而久之,也有了几分生疏和冷淡。
昨夜一气之下离开了主院,单独待了一会儿后,冷暮心里隐隐的有一些后悔,只是碍于脸面,他在冰凉无生气的客院睡了一晚,辗转反侧,闭上眼睛总是两人争吵的模样。
如今萧阳递过来了一个梯子,他怎么会不顺势而下,本来就已经是后悔不已,如何会再逞强。
“公主,王爷往这儿来了,奴婢让人去备一些王爷喜欢吃的,夫妻哪有隔夜仇,公主来和亲,为的不就是王爷吗?”即玉是过来人,深知感情二字的奇妙。
自家公主对王爷情根深种,若是为了这一件小小的事情,影响了两人的情感,就得不偿失了。
萧阳低着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头说:“好,你去吧,他最喜欢秦淮的八珍糕,许久不曾用过,也不知是不是当初的味道。”
“栀灵的手艺最好不过了,哪里会失了味道,听公主说起八珍糕,奴婢也想念的紧,奴婢这就让人去传话。”听自家公主提起八珍糕,即玉给身后的樰灵使了眼色,让樰灵去办这件事情。
樰灵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小厨房,不过不敢露在脸上,即玉是什么性子,她可不敢明知故犯,樰灵心里是不想去跑这一趟,在她心里,王爷昨夜惹了自家公主生气,今儿怎么也得给他一个教训,也不知即玉姑姑心里想的什么,还准备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公主对王爷情深义重,王爷也将公主放在心里,只要公主和王爷好好的,奴婢去见了先皇后,也不会无颜面对。”看着自家公主浅笑时的梨涡,即玉满意的笑了。
即玉的声音刚刚落下,冷暮就出现在了院子里,看着有些憔悴的萧阳脚步顿了顿说:“昨夜是我冲动了,有些事情是我想得太简单,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和难处,昨夜我一夜没有睡,想了整整一夜,没想到我也变成了那般功利的人。”
萧阳看了一眼冷暮,淡淡的说:“这两年,我在靳国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势力,其中并非是我一人之力,有许多是唐暮当初隐藏在靳国的残部。”
冷暮不知萧阳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也许你会质疑,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一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对这一股势力觊觎已久,当初韶阳大长公主在云河休养不就是为了唐暮那一股埋藏起来的势力吗?”萧阳感觉到冷暮眼神中的不相信。
见冷暮没有反应,萧阳继续说:“当初靳国和柔族勾结想要灭了我们唐暮,却引狼入室了,我唐暮五万铁骑将柔族从唐暮杀杀到柔族王城,唐暮五万铁骑从此也失去了消息,不过他们的血液里流着的是我唐暮的血脉,我唐暮每一个皇帝都不曾忘记难归故土的将士们。”
“你找到了他们,是吗?”冷暮突然问,眼睛紧紧的看着萧阳。
他是被太皇太后庇佑着长大的,这些年,太皇太后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当初韶阳姑姑离开罕都的时候,皇祖母就说韶阳姑姑这一行若是顺利,冷炀便不足为惧,后来韶阳姑姑回罕都,皇祖母再也没提过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