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双眼凌厉看来,他心下一惊,这黄毛小子怎会有如此眼神,杀气腾腾的。
他稳了稳心神再次警告道,“老夫让你放了我儿,否则我让你好看!”
围观的百姓似乎见到这位黄员外吃瘪,情绪奋然,大有上去干群架的态势。
藏在身后的少女抓住她的腰问道,“会不会得罪他?”
这时一旁的陆知瀚抢先分析道,“不会,黄员外只是一富商,几年前靠买来的员外撑场面,在府城根基不深,沈郎君是千总,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会得罪!”
周清月看了他一眼,点头致谢,又看了看沈星乔,“他说的没错。”
“平头老百姓不敢得罪,是觉得他有钱有权,但这些于我而言,不造成影响。”
黄员外见他们竟窃窃私语而忽视自己,恼怒大喊,“你们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沈星乔见状转头过去,将脚从大汉身上挪开,幽幽说了一句,“黄员外可知我是军中之人?”
闻言,黄员外心下一惊,此等穿着,此等气势,少说也是个百夫长,他儿子不会给他闯祸了吧!
沈星乔平日里鲜少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也不想仗势压人,但现在可以拿出来用上一用,
于是勾手让其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千总令牌,低声说道,“你看清楚,若是还想算账的,我可以奉陪!”
黄员外迟疑挪了挪脚,上前一看竟是千总令牌,一时脚都发软了,那是正六品的官,更何况这里是北阳,六大军镇,若想要收拾他,轻而易举。
他倏地软到了身子,“郎君,您如何能够原谅我的儿子?”
围观百姓见他就这样看了一个牌牌儿,就软了脚,霎时对沈星乔的身份好奇起来。
闻言,沈星乔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不会原谅,我会将他送官,你们黄府若不会管教,我可让王知府帮忙!若是觉得此法不满意,我可以亲自管教!”
威胁,妥妥的威胁!
但他无可奈何,自己虽然比平头百姓有地位,但也比不得有实权与兵权的千总,于是他拱手弯腰求饶,“是我教子无方,求郎君可以放过他!”
沈星乔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与围观的百姓说道,“哪位仁兄可以帮忙寻找当值的衙役过来,就说这里有人闹事!”话落掏出一块碎银以作奖励。
老百姓看姓黄的不过眼,不用她的银子也纷纷跑去找当值的衙役。
“发生了何事?”衙役来到,大喝一声,黄员外见状脚再次发软。
老百姓你一言他一句的,吵得他耳朵疼,听了许久才了知事情真相,“原是沈郎君,失礼!”
沈星乔见状点点头,又与他说了几句,那衙役心中明白,于是开口保证道,“那他小的带走了,沈郎君不用担心,小的定会与府君分说清楚。”
黄员外见那衙役竟与这少年郎相识,来时的嚣张气焰不再,只得毕恭毕敬地看着她,心中想法子将人救出。
一场凶险的闹剧以姓黄的收监结束,沈星乔想到清月受惊,也没空理会黄员外的求情,便抱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