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不言。
“舅父,墨紫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是身宗宫主!”墨紫垂下头,“墨紫不需要长在温室中!”
“她很快就好了。”墨邪抬起手往前走了两步,又放下,“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好不了的~”小秋叶狼狈的往旁边滚了两圈,躲过甩过来的水袖,“怎么着?墨大人还打算武力灭口啊?”
“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担心,还是过不了心中的坎儿啊!”
墨紫垂下眼眸,“舅父。”
“小观判就是被他的同伴打伤的,你信他?”墨邪恶意的看着小秋叶,“他家族韵力,最擅位移,你说他为何知观判受伤。”
“当初,小观判会受伤,就是他带着他的同伴突然出现,来不及躲避和防护,才会没能挡下攻击。”
“什么?”墨紫不敢置信的看向小秋叶,“是你——”
〔其实严格来说,我们不算是敌方啊……〕
〔我与这里任务无关。〕
“我已经放你一命,你还忽悠我。”墨紫握紧爪子,“你伤了师傅,我却叫师傅放了你……”
“你可真会搬弄是非。”小秋叶站起身,“我带墨昭过来分明是因为……”
“因为身宗已占上风,只有偷袭废了我们这边观判这个主战力,你们才有翻盘的机会。”墨邪蔑视的看着小秋叶。
“你们也只会使这些阴损的法子了。”
“墨邪,你特么……”小秋叶一个后仰下腰躲过擦鼻而过的水袖,看向恨恨盯着他的墨紫,“不是,你真信这大忽……”
“阿紫不信我这个舅父,难道要信你这个阴她师傅的敌猫吗?”墨邪缓缓走到墨子旁边,抬手摁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阿紫,你知道你师傅向来疼你,也对你心软,但这家伙,可把小观判害的太惨了,她可以不计较,舅父却不行。”
“你特么——”小秋叶刚一开口,水袖迎面而来,他一脚踢开水袖,墨邪不讲武德,自水袖后伸出爪子。
爪子上覆盖着韵力,抓了个空,墨邪耳朵微动,伸手一甩水袖抽向右侧,小秋叶刚一出现,立刻又消失踪迹……
两人你攻我守,来来回回打的格外憋屈,墨邪眼神冰冷,“你的刀呢?就只会跟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吗?”
“你大爷……”小秋叶忍不住怒骂,刚想开口就见漆黑的水袖阴魂不散的缠过来,“奶奶的,你是贞子吗?缠个球!”
“奶奶个腿,贞子都比你……”
“厉害,人家至少是有冤屈!你的报仇开始,名不正言不……”
墨邪挑眉,小秋叶连忙一个闪现,他刚才所站的位置上,赫然已经又出现一个墨邪,这老奸巨猾的猫。
他在拖时间!
墨邪确实是在拖时间,硬打起来他不是小秋叶的对手,但小秋叶先前大肆使用力量已经引起上面的注意。
他现在根本不敢全力释放,所以墨邪丝毫不惧,“怎么名不正言不顺,小观判是我身宗的猫,你伤了她。”
“我们身宗猫为她报仇,正常的很吧?”
墨紫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秋叶闪躲间恶狠狠的看了墨邪一眼,这家伙根本就不让他说话,他刚一开口就被打断,还次次朝脸打,阴险老猫!
得走了,不然就被围了。
四周瞬间安静了,墨邪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墨紫的肩膀,“阿紫……”
墨紫抬起头,眼神闪烁,“这次我不出手,就当报了他对青儿的恩情,下次若再见,墨紫必亲手为师傅报仇!”
“青儿——终究是身宗欠了那孩子。”墨邪有些动容,“那孩子,恐怕已经对身宗,积了太多怨怼了。”
“道不同而已。”墨紫摇了摇头,“师傅她……”
“这些本不该叫你知道,但阴沟里的老鼠竟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也是该叫你知道些许真相,以免再被骗了。”
墨邪垂眸轻叹了一口气,“你可还记得十年前,天上裂开一道口子?”
墨紫微微一怔,她当然记得,那时她还年幼,当年身宗上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落下无数巨石和天火。
身宗沿海,京剧猫大多善水,普通猫民也都有些许水性,故天火倒没造成太大灾难,可那些落下的巨石却砸死了不少猫民。
后来那缝隙里又迸射出闪电雷鸣,闪电落入海中,半月里沿海水域似乎都携带了致命的闪电。
“那件事……和师傅受伤有关?”墨紫垂眸,那之后她还时常做过关于那道天上裂缝的噩梦,每每惊醒,一身冷汗。
“没错,那道裂缝是一个叫做墨昭的恶魔制造的,他想让身宗所有的猫都死干净,小观判试图补上那道裂缝。”
墨邪叹了口气,眼中蓄出泪来,“但被墨昭发现了,我与墨兰和诸位长老护法,拼尽全力拦住了墨昭。”
“眼见就要修补完成,小秋叶却突然出现,带着墨昭直接出现在小观判面前,想要将裂缝再次撕开。”
“小观判为了保证裂缝闭合,想要挡住墨昭,可先前消耗了太多力量,强行挡下攻击,导致她身受重伤。”
墨邪握紧拳头,已然泪流满面,“就连墨兰,也是那时候受的伤!”
师傅、母亲!
“我们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们要害我们身宗?”墨紫扑进墨邪怀里,“让我们身宗的猫死干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不得而知,但据这些年知道的,他们针对身宗似乎是因为小观判阻止他们进入猫土大开杀戒。”
墨邪着怀中的墨紫,“也许他们觉得猫头上的猫都该死吧?为了保护猫土,小观判将他们挡在了外面。”
“却不想他们找了什么法子,竟然还是在身宗撕开了一道口子,十年前,墨昭被强行赶了出去,小秋叶却趁机降临了猫土。”
“但小观判和我身宗诸位长老,甚至是墨兰都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将其驱逐,他便在猫土隐匿了起来。”
“直到不久前,才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