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机呢?”姜楠满床铺的找她新买的耳机,听说花了好几百。
“能不能是抖落被甩丢了,我看看地上有没有”我丢过东西知道她急迫,赶忙找了找地上,但没找到。
“吃饭啦”房主阿姨叫我们,像小时候喂猪的时候我叫小猪的情形。
说吃饭之前我正在离饭桌最近那个床上坐着,听到叫喊我赶紧把束手束脚的外套脱掉,帮忙放桌子,我想要回去的时候看见赵新坐在我衣服边上冲我笑着,床上只能坐两个人,现在坐满了,我只能坐在凳子上。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惴惴不安,因为脑子里有个恶心的想法,想等吃完饭证实。机械的吃完了饭,拿起外套,证实了,外套里的51块钱不见了,这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想报警,但没有证据。我想买点安眠药放在她的杯子里,把她的钱掏出来看看,是不是拿了我的钱。可是光药她一个人也不行,警察看见还得以为我是小偷,得把全宿舍的人都迷晕了,包括“西雅阁”的六人(西雅阁是六人寝的六个人给她们的小屋取的名字)。那把迷药放在哪里呢?得放在厨房的塑料红水桶里。那得多少药啊?得个十盒二十盒吧。再把我床旁的用木条封死的窗户偷偷打开,做出犯罪嫌疑人畏罪潜逃的假象…
太麻烦了,算了,太容易搞砸了,如果失败了,因为50块钱坐牢不值得,我劝自己。当然更是因为我没有说干就干的执行力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楠楠,你耳机找到了吗?”几天后,赵新因为家里有事,没在寝室住,我看似随意的问姜楠。
“没有啊,不知道甩哪去了”姜楠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我提起来她又翻翻枕头下。
“我也丢钱了,丢两回呢。有一回是跟赵新出去溜达,串丢了。还有就是前天,吃饭之前我还摸兜了,钱还在,吃完饭就没了。”
“那你衣服放哪了?”
“就放那个床上了。”我指了指空着的那个床铺,平常吃饭的地方。
姜楠想了想“那天不是赵新和小闹坐床上吗?”她瞪了本就不小的眼睛,捂着嘴巴。
我也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装作被她点透,刚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姜楠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的中学里是校花般的存在,男孩子都以能参加上她的生日宴为荣,她是各种八卦消息的集散地,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那天,我求证AB之间的距离是30厘米,建的辅助线没有给到我任何帮助,就收到了同桌的手肘对我的提示,那是她有八卦的时候专有的提示动作。
“你咋还学习呢?学这玩意干啥啊?你能考上是咋的啊?咱俩都最后一排了。”同桌刘妍看见了我建的那条没用的辅助线,不屑的对我说。
“咋的了?”我没回应她的挖苦。
“哎,你听说了吗?咱学校有小偷。”刘妍眼神躲闪,前瞟一下,后看一下最后趴我耳边说。
“哪个学校没有啊?你知道是谁吗?咱好防备防备。”我不以为然,心想别说咱学校,就我宿舍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