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漆黑如墨,军官周围的雪地上洒满了黑色的血,如同在银白的画布上绽放出了深黑色的玫瑰花。
这是个既诡异、又异常协调的画面。
三名黄衣士兵都被巨大的恐惧震住了,就如同兔子面对老虎,已经忘记什么是反击,竟呆立在原地。
接着,迎面走来的皮衣军官说话了“你们背叛了我,叛徒罪该万死。”
说罢,这名军官抬起了被子弹打碎了半个手掌的右手,领头男人清楚地看到军官右手上有两根手指都软趴趴的耷拉着,仿佛只和手掌连着一层皮。
到这个军官竟然毫无痛觉,他把食指和拇指伸直,另外三指收紧,将整个右手摆成了一个手枪的造型,对准了远处四人其中一个的脑袋,
然后,从他那张咧开幅度很夸张的嘴发出了一声“啪!”
在这一瞬间,四人中领头的男人迅速将身旁的一名黄衣兵扑倒。
可是他身后另外一名黄衣士兵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然后抱着自己的大腿不停惨叫。
在领头男人和其他两名黄衣兵的亲眼目睹下,跌倒的那名黄衣兵的右腿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洞。
而那个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溃烂。几秒钟的时间,整条右腿竟然烂到从中截断!
腿烂到截断的同时,地上的黄衣兵也昏死过去,不再动弹。
剩余的两名黄衣士兵拉着领头的男人开始转身逃跑。此时,他们已经知道手中的步枪对于那个军官是毫无用处的。
就在身后军官用手指对准了领头男人的一刹那,旁边传来一阵密集的子弹声,那是轻机枪连续发射的声音。
伴随着子弹声同时到来的,还有一阵汽车引擎声,一辆绿色的铁吉普车开了过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正是来自县城的华夏国游击队周队长。
身穿蓝色服装的周队长手持轻机枪,隔着车窗朝着那个恐怖的军官疯狂射击。
机枪子弹的密度远远高于步枪,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身体本来就被步枪打的破烂不堪的军官再也难以动弹。
皮衣军官刚才原本瞄准领头男人的手指也被机枪的子弹打飞了。 周队长命令车辆继续行驶,他端着机枪、绕着圈的射击那名军官。
吉普车后排上一个农民模样的游击队队员伸出头来,对准皮衣军官站立的地方丢了一个燃烧瓶,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军官的脑袋上。
烈焰中熊熊燃烧的军官继续被吉普车上的轻机枪扫射。同时,刚才的两个黄衣士兵站在不远处,继续用手中步枪瞄准了军官的脑袋打。
现场一时间混乱无比,樱花国的黄衣士兵和华夏国的周队长明明应该势不两立,此刻双方竟然能不互相攻击,而是同时对抗一个樱花国的军官,实在是令人惊讶。
但是,即使原本立场不同,黄衣士兵和周队长他们至少都是人类,而这个咧着大嘴、用手指谁谁死的皮衣军官才是人类的公敌!
两分钟后,皮衣军官身上的火焰彻底熄灭了,被大量子弹反复射击的他现在如同一堆烂肉般躺在原地,破烂的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模样了。
筋疲力尽的两名黄衣兵和周队长以及手下们都紧张地盯着这堆烂肉,生怕他突然诈尸。
正当大家举枪瞄准时,突然那个军官以超出人类反应的速度迅速窜起,像一头猎豹一样,飞速爬到了刚才被他弄断腿的黄衣兵尸体旁。
周队长果断继续朝军官射击,但是几乎所有子弹都被军官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开了。
军官快速的移动扬起一大片雪雾,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几秒钟后,雪雾散开,皮衣军官消失不见了。 突然,坐在吉普车副驾驶的周队长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洒在了自己脸上,用手一抹,是温暖的血。
周队长赶紧转身一看:原本坐在身旁的司机不见了,驾驶位此时坐着的是一个脑袋上长着两张脸的人。
其中一张五官破烂不堪的脸上仅剩的完整双眼正朝前看;另一张脸的五官虽然完整无缺,但是五官跟正常人相比竟上下翻转了180度。
第二张脸上长在原本额头位置的嘴朝着周队长缓缓咧开,笑了一下。
这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这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