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任晟抱拳道:“陈前辈气节实在令人敬佩!那这个大人物,究竟是谁?”
陈傅杰摇摇头:“不知道,杜慈康很小心谨慎,每次提到那个大人物,他总是说‘天大人’,却从来不提他的名字或者官职,但我觉得应该是朝廷里的人物。”
“这样啊!”朱任晟陷入了沉思。
陈长禄道:“这位‘天大人’势力很大,汪成也是他的走狗,之前我和父亲在地下密室里就见过汪成和杜慈康密谋。”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的夜色,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让人心头一紧。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声音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大门震碎。
“陈傅杰,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归案!”一个猥琐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得意和狡猾。
“这声音,是汪成!”陈长禄惊道。
陈滢滢也有些紧张地看向大门:“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不等众人反应,大门被暴力踹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紧接着从他身后涌进来几百个官差。中年男子的脸上带着一种嚣张和傲慢:“陈傅杰,陈长禄,有人看到你们二人在慈康药房放火,现在本县丞来捉拿你们归案!”
“他就是县丞,汪成。”陈滢滢悄声告诉朱任晟。
汪成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如猪头的年轻少年,正是之前被陈滢滢狂揍一顿的汪治祥。
汪治祥看到陈滢滢的一刹那,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怨恨,他对汪成道:“爹,您可要把陈滢滢这小妮子也给抓回去了,都是她害得儿子成了这般模样!”
陈滢滢闻言,眼神一横,毫不畏惧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字据,冷声道:“汪大少,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汪治祥看着字据,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仍然强硬地否认:“什么狗屁字据,本少爷从不记得欠你银子,你莫要敲诈我!”
朱任晟站在一旁,云淡风轻地说道:“汪大少爷记性不太好啊,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这字据怎么来的?”
看到陈滢滢身旁的朱任晟,汪治祥立刻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地往汪成身后躲,指着朱任晟说道:“爹,就是这个人,武功很厉害,儿子就是吃了他的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朱任晟的恐惧和怨恨,显然对朱任晟的武功和之前的经历心有余悸。
汪成看了朱任晟一眼,随后瞪向汪治祥:“没出息的东西,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别在这里丢你爹的人了!”
汪治祥有口难辨:“爹,不是儿子没出息,他真的很厉害......”
汪成不耐烦再听汪治祥解释,看向陈傅杰:“陈傅杰,你跟陈长禄,还有陈滢滢,都要跟我回一趟县衙。”
朱任晟沉声道:“想带他们走,经过我的允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