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任晟立即将麻子乞丐认出,他记得白天是麻子乞丐来求诊,小二将麻子乞丐领去了后院,他当时觉得奇怪还多看了两眼,原来他们竟把人绑到了这里。
麻子乞丐在地上不停地“呜呜”求饶,一个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冷笑道:“别叫了,到了我们这炼丹房,你只能乖乖做我们的药引。等我们把你练成丹药,你这条贱命兴许还能卖个高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仿佛眼前的麻子乞丐在他眼里是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
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嘲讽道:“怪只怪你进了我们慈康药房的大门。你说你好好的要饭活着不好么?偏偏要来我们这儿看病,我们可不是做善事的大好人,像你这种低贱的人,能被我们当成药引炼制丹药,是你的福气。”他的话中透露出对平凡生命的冷漠和残忍。
踢麻子乞丐的黑衣人催促道:“别跟他啰嗦了,慈康大人还在里面问陈家父子话呢。等慈康大人出来,看见我们还没把这乞丐炼制,又要动怒了。”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对那位“慈康大人”的恐惧和敬畏。
陈家父子?
朱任晟看向陈滢滢,陈滢滢杏眼圆瞪,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爹爹和哥哥在这里!
“别着急,我们将他们拿下,问出你父兄的下落。”朱任晟轻声安慰她。
“好吧,那我们快把这臭乞丐丢进炼丹炉里炼制吧。”另一个黑衣人道。
两人一前一后把麻子乞丐抱起,将他往火炉里送。
“动手!”
朱任晟一声清喝,率先冲向那两名黑衣人。
“什么人?”
突然惊现一个外人,两名黑衣人十分吃惊,他们立即将麻子乞丐扔在地上,从腰间拔刀转身冲向朱任晟。
朱任晟身形快速移动,他轻松地躲避过一个黑衣人的刀锋。随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微注入内力,轻轻弹在刀背上。黑衣人立刻感到手臂发麻,握不住手中的长刀,只听“铛”的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没有丝毫犹豫,朱任晟潇洒地抬脚,将黑衣人一脚踢飞。黑衣人重重地撞在梨花木柜子上,然后摔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挥刀冲了过来,朱任晟没有闪躲,而是直面黑衣人伸出大掌,缓缓地释放内力。这些内力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看到朱任晟丝毫不避让,陈滢滢担心地喊道:“任晟大哥小心!”
黑衣人的刀在离朱任晟仅有一寸时,突然被一股雄浑的内力包裹,停滞了下来。黑衣人再度用力,但刀仍然无法前进一寸。
“这是什么内力?如此强悍!我的刀竟然无法伤他分毫!”
黑衣人心中大惊,明白这是一个极度强大的对手,他立即想要弃刀逃命。
但他惊讶地发现,他的手被对方的内力包裹,竟然和刀紧紧地粘连在一块,他怎样也甩不开刀。
朱任晟一声冷笑,他将这名黑衣人连刀带人一起砸向金砖制成的墙壁。
黑衣人撞上柜子,还没等他滑落,他的刀紧跟着飞来,直直穿透他的胸口,将他钉在这面金子做成的墙上。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口的刀,断断续续地说:“你是…什么…人…”
话未说完,他头一歪,便断气而亡。
陈滢滢急匆匆地跑到朱任晟身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她紧紧盯着朱任晟,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微微颤抖:“任晟大哥,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你用手去接他们的刀,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朱任晟轻轻收敛了周围的肃杀之气,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无妨,凭他们,还伤不了我。”
朱任晟转身看向躺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麻子乞丐。他迈步走上前,蹲下身子,开始解开麻子乞丐身上的绳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轻声安抚道:“老伯别怕,我们救你出去。”
绳子很快散落一地,麻子乞丐终于重获自由。他感激地看着朱任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哽咽:“谢谢少侠救命!谢谢少侠救命!”
朱任晟连忙去扶麻子乞丐:“老伯你不用这样,快起来。”
“老伯,他们抓你,是要拿你做药引,炼制丹药?”朱任晟关切地问道。
麻子乞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滴老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哭诉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丧尽天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