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宅是一座简单而整洁的院落,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显得生机勃勃。
陈滢滢引领着朱任晟和慧心进入屋内,屋内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滢滢,今日汪治祥说你父兄因采摘血灵芝而失踪两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任晟问道。
提到父兄,陈滢滢小脸上浮现一丝担忧:“任晟大哥,我父亲叫陈傅杰,是陈氏太极拳的第六代传人,武艺高强。我和哥哥陈长禄自小跟着父亲,练就了一身的太极拳法。”
“陈氏太极拳在江湖声名远播,竟有幸识得陈氏太极拳后人,实在有幸。”朱任晟抱拳道。
“少林弟子也威名远播,能认识任晟大哥,是滢滢的幸运。”陈滢滢亦抱拳道。
陈滢滢接着说:“慈康药房是我们怀州最大的药房,经常会将需要的药材挂在千金榜上,有能力者便可揭榜采药,采药送至慈康药房,便可领取榜单对应的赏金。”
“千金榜我们听说了。”朱任晟点点头。
“两个月前,慈康药房在放榜说能采摘血灵芝,便可给百金,血灵芝长在悬崖峭壁处极难采摘,我爹爹和哥哥为了拿百金的赏金,便揭榜去伏羲山中采摘血灵芝去了。”
“但是没想到,爹爹和哥哥去了两个月都没回来。”
“我爹爹哥哥武艺高强,一定不会出事的,”提到父兄,陈滢滢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他们的信任,“只是不知为何至今未归,按照路程应该早就到家了......”
“今天汪治祥竟然敢打上门来......”提到今天的事情,陈滢滢的心一沉,“说不定爹爹和哥哥真的出事了,不然汪治祥定然不敢来找我的麻烦,爹爹和哥哥在的时候,汪家从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慧心在一旁好奇问道:“汪治祥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叫来那么多打手?那些壮汉身手不弱。”
说到汪治祥,陈滢滢眸中有一丝鄙夷:“汪治祥的爹叫汪成,他靠着贿赂知州大人,得了个县丞的职务。汪治祥也因此肆意妄为、无恶不作,去酒楼吃饭从不给钱,他的几房小妾都是抢的良家妇女,但因为他爹是县丞,所以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汪成此前也来笼络过爹爹和哥哥,但是爹爹和哥哥不屑与汪家这样的鼠辈为伍,便拒绝了。”
慧心愤怒道:“汪治祥也太坏了啊!他爹汪成也不像什么好人。”
“滢滢,你父亲和哥哥直接拒绝了汪成的拉拢,好气节呀!”朱任晟赞叹道。
在这红尘之中,有几人能抵得住金钱权势的诱惑?
陈家并不算多么富裕,却能顶住县丞的压力坚决不和恶人同流合污,这份操守实属不易。
朱任晟对陈家父子顿时心生敬意,更想要查清他们为何突然失踪。
“爹爹和哥哥在家里的时候,汪治祥虽然霸道,但知道爹爹和哥哥的厉害,有爹爹和哥哥在的地方他都绕道走,他就是看如今我爹爹和哥哥不在家,才敢如此欺辱我,等我爹爹和哥哥回来了,定叫他好看!“陈滢滢气鼓鼓道。
“滢滢,我和慧心第一次见汪治祥来挑衅后,我们便去了慈康药房,”说到慈康药房,朱任晟剑眉微皱,“慈康药房有问题。”
“啊?慈康药房有什么问题?”陈滢滢瞪大了杏眸,很是不解,“慈康药房行善济世,在怀州很受百姓的爱戴。”
“今日在慈康药房,我假意要掲千金榜上的血灵芝,店小二却说血灵芝已经够了,所以血灵芝下榜了,”朱任晟一顿,星眸深沉,“滢滢,你父兄武功高强,采摘血灵芝到时间仍未归,慈康药房所缺的血灵芝却凭空出现,若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师兄,你是说,慈康药房的血灵芝,是滢滢父兄采摘回来的?”慧心仔细揣摩,突然大叫道:“那岂不是滢滢父兄的失踪,和慈康药房有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显然对这一推论感到震惊。
“没错,滢滢父兄的失踪,和慈康药房脱不了干系。”朱任晟眯起双眸。
陈滢滢红唇微张,杏眸圆瞪,对父兄失踪和慈康药房有关感到非常吃惊:“但是慈康药房为何要害我父兄?”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显然对慈康药房害她父兄的动机感到困惑。
“难道就为了独吞血灵芝,不给赏金?”陈滢滢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慈康药房上贵重的药材比比皆是,血灵芝的百金赏金根本不算什么。”
“其中原因,恐怕还得去慈康药房一探究竟才能得知。”朱任晟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去慈康药房问个清楚!”慧心急不可耐,恨不能立即冲到慈康药房。
“师弟还是这么急性子,”朱任晟按下即刻便要冲出去的慧心,“师弟可还记得,今日我们去慈康药房,一问血灵芝,店员便三缄其口,什么也不愿多说?”
“只怕我们现在去问也问不出什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理智。
“那怎么办?”慧心疑惑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显然对目前的局势感到无所适从,“问又问不出什么,那怎么样才能知道滢滢父兄的下落?”
朱任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听我安排,我们这样......”
三人小声地商量起来。
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街头渐渐热闹了起来。
夜色中,慈康药房内灯火通明,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一个脸上脏兮兮、衣衫褴褛的光头小和尚闯进慈康药房。
小和尚一进门便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喊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