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正要继续抢攻,三把长刀突然围了过来,孤鹰转身迎向最近一人,一剑架住长刀,趁着另外两把刀还未袭来,一式雄鹰展翅将那人跌倒,正要下杀手。那“双头毒蛇”恰时出现,双刀从下方击来。
孤鹰虽惊不乱,后退几步,同时脑后长眼一般,一剑直刺右侧刀客,这一剑后发先至,眼见就要刺向这刀客胸口,谁知那持盾之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挡住长剑。此时剑势已老,再要变招已是来不及,为躲四面八方攻来的兵器,孤鹰只好双足一瞪,使出鹰击长空,直向圈外飞去。
谁知刚刚跃起,一柄方天画戟从头上攻来,原来竟是一个高如铁塔的汉子站在圈外发难。孤鹰身在半空,上有三叉迎面,下有三刀双蛇,实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看要血溅当场。孤鹰猛地空中身形一转,转为倒立,双足夹住戟杆横着荡了出去。
孤鹰一落地就看见面前门外站着一人,只见此人身形伟岸、玉树临风,手持玉箫看向孤鹰。同时刚才的六人也围了过来,其中三个刀客围成内圈,手持画戟的大汉、双刀刺客和持盾人则围成个外圈,内圈顺转,外圈逆行,正要捕捉孤鹰弱点出手。此时玉箫客也吹奏起来,同时脚下也在顺应节奏移动。随着箫声响起,孤鹰呼吸变得沉重,六人也趁机攻了过来。
孤鹰武功远在这六人之上,轻松便找到面前刀客的破绽,一剑刺去,双刀刺客则从右侧扑了过来,双盾也从左封住孤鹰视线。孤鹰只得撤剑变招止住双刀攻势,同时大步左移,双足跃起往盾上一蹬,从双刀刺客之上长刀之下跃出,哪知还未落地,背后刀客早已换至外圈等候,孤鹰使出雄鹰劫,人在空中旋转腾挪,如有三人一般分别将眼前两柄长刀和声后砸来的画戟挡住。可毕竟在空中再加呼吸不畅,孤鹰落地难免有些狼狈,刚刚起身,执盾人、双刀刺客和另一刀客又将孤鹰围住。
孤鹰这才发现这阵法之可怕,这六人虽然武功不高,但配合亲密无间,每个人的破绽看似是破绽,但其实是引猎物进入的陷阱。孤鹰左冲右突,却如何都出不去这“牢笼”般的阵法,眼见孤鹰攻击越来越少,左支右绌,防守也是越来越乱。
牢笼里的猛兽无论如何努力也逃不出去,但只要从外面打开锁,猛兽就可以轻松出来。皮二就是这么想的,皮二看准时机从院外冲进来直击那铁塔大汉脑后,但这看起来行动有些迟缓的大汉,竟然像脑后生眼一般,向右大跨一步,躲开攻击,画戟继续攻向圈内的孤鹰。皮二一击不中,正要再攻,一个持刀人竟然突然转身一刀劈向皮二。难道这群人都是脑后生眼不成?
只见孤鹰形势越来越危险,皮二连连进攻不得,反而连连遇险,不知不觉间皮二也落入内圈之中。原来这根本不是牢笼,而是吃人的漩涡!那手持玉箫之人也已露出胜利的笑容。
腾挪间,孤鹰余光瞥见墙上八卦图隐隐有光影流动,急中生智拿出报信烟花,随着刀剑相交,烟花被点燃孤鹰将烟花对准众人射去。随着爆炸,几人阵法大乱,再无刚刚的默契。
孤鹰趁势使出鹰荡四野,一招便取了一个刀客和那双刀刺客性命,阵法一破,剩下四人几招之下也死在孤鹰皮二手下。
玉箫客惊恐地喊道:“不可能!你们怎能破了我这阵法。”
孤鹰好似聋了一般也不理会,一剑击碎玉箫。玉箫客也不坐以待毙,双掌纷飞,正是归云庄落英掌。落英掌本是江湖闻名的掌法,那玉箫客本也对此掌法深有造诣,但因一时慌乱,招式有些凌乱急躁,不想不到十招,玉箫客脖子上就多了一柄剑。
玉箫客仍然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你们究竟是谁!”
孤鹰取下脖子上的两根银针,冷笑道:“你就是刘季玉?”
“你怎么知道碧海曲的破解之法,你和归云庄什么关系?”
“你师兄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劝你赶紧交待二月初八的事,你们把张术溪的三姨太怎么了。”
刘季玉知自己身份败露,念叨了两句“少英师兄”,竟然迎剑而去,血溅当场。这一下孤鹰也出乎意料,见刘季玉一命呜呼,两人只好先进屋搜查线索。
与此同时,被烟花惊到的其他家丁护卫也闻讯赶来,整个张府好不热闹。此时门外陆少英也依约硬闯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