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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张福“依据从真张福口中套来的信息和皮大提供的信息,朝着张术溪的宅子走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位丫鬟,张福佯装不见低头便走。哪知那女子竟然拦住去路,睁着一双大眼说道:“福哥哥,你给小玉带的东西呢!“
原来这张福与小玉这丫头早就有了情愫,但张福也是情窦初开,羞涩腼腆,所以在给孤鹰交待时略过了此节,这一下可打的孤鹰措手不及。孤鹰赶忙伸手掏衣服里有何物件,不想竟从怀中掏出一个玉镯。
“福哥哥,你果然最好了!”小玉一下抢过手镯,显然对这这手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孤鹰不明就里,只站在那里看着小玉傻笑。小玉却开心地抱住了孤鹰,意识到不妥便又立马满脸绯红地跑开了。见小玉跑向的方向正是张术溪院子,孤鹰立马跟了上去。”小玉,别走。“孤鹰叫住了小玉,小玉这才回过神来,害羞地走过来将一个红色荷包塞到孤鹰手里。
“小玉,你手真巧。”孤鹰假笑道。
“哪有啊!我这手艺比娟儿姊姊可差远了!”
孤鹰正要打探娟儿消息,便顺口问道:“说起娟儿姊姊,可有她的消息呀?”
“哎,哪有什么消息。”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点记不清了,你再给我讲讲,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福哥哥记性真差,那我再说一遍吧。那是二月初八的晚上,娟儿姊姊非要出去找三少爷拼命,我们当然要拦住了,我们一帮丫鬟堵在三爷中厅门口,谁知娟儿姊姊一气之下跑到书房,紧闭房门,任谁来都不开门。我们敲了半天门,后来叫来护院才把门打开,打开之后就找不到人了,最奇怪的是屋里门窗都锁着,人就消失了。”
“这事确实离奇。”
“我们找了一宿,连二爷、大爷、四爷、下人的院子都找了,可都没寻见。”小玉突然面露惧色道“听黄婆婆说...娟儿姊姊是被鬼抓走了...三爷的书房闲置了好久...每天只有黄婆婆去打扫,有天黄婆婆晚上睡不着去打扫,听见房顶有异响,还有个黑影直直飞出去好远,吓得黄婆婆在那以后再没有晚上进过那屋子!想来娟儿姊姊一定是被鬼抓走了,呜呜呜...”孤鹰赶忙安慰起小玉。几句好话过后,小玉才止住啼哭。
孤鹰又道:“那天张三爷没回来吗?”
“张三爷那个负心汉,三年前突然成年累月地不回家!每天就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回来也是鬼鬼祟祟的,有一次还是子时溜进来的,就怕娟儿姊姊撞见他!那负心汉刚纳娟儿姊姊过门的时候,还每天甜言蜜语,不到半年就又出去鬼混了,放着家里的三个女人守活寡!哼,你要是敢这样,我一定跟你没完!”说着娟儿揪起了孤鹰的耳朵。
孤鹰怕易容被识破,伸手攥住了小玉的手,小玉的脸瞬间红了,小玉低下头,道:“福哥,这人多眼杂。你我的事情,还是不要张扬为好。”说罢便羞着跑开了。
孤鹰见小玉离开,长舒一口气。
待得子时,四下无人,孤鹰才悄悄来到张术溪的书房前,用皮大给的撬锁工具打开门锁溜了进去。孤鹰将窗户打开小缝接着月光探视,只见屋中已被人打扫过,已无痕迹。孤鹰仔细探查,也未发现密道之类的藏身处。查看书房门窗所通,发现只通到张术溪和隔壁张仲川的院子。孤鹰心中隐隐担忧:“难不成这案子真查到他的身上吗?”孤鹰立马抛弃这个念头,离开书房直奔翠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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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楼,张术溪与一风尘女子在屋内喝的大醉。
突然,窗子被风吹开,那女子赶忙起身去关窗子,手还未碰到窗子,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闪入,以飞快手法点了女子穴道,张术溪还未从桌子起身,一柄剑就落在了他脖子上。
“别喊,否则要你的命。”面罩下传来冰冷的声音。“我问你答,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杀你。”
这一惊之下,张术溪酒瞬间醒了,连忙点头。
“二月初八你在哪里?”
“我今年正月初七之后,每天都在翠微楼。”
“胡说,你要每天呆在这里会有人要我找你?”
“不信,不信你问梅香啊。”张术溪手指着那被点穴的女子道。
被点穴的梅香模糊地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孤鹰把剑放的与张数溪脖子更近了。
“真的!不信你问老鸨、荷心、红莲...这翠微楼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那你上一次见娟儿是什么时候?”
“娟儿...那就只有正月初七了。我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胡说,那她为什么要出门找你!老实交代!“
”这...这是因为我前一天偷了她存起来的钱,但那时她睡着,这可不算见面。但我可没必要为了这个去害她啊。“
孤鹰看张术溪恐惧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但孤鹰心中不禁疑惑,张家如今也算是名门望族,张家老三却每日呆在这风月场所,甚至连鸡鸣狗盗之事都做。凭张柏海的手段及作风,为何能容忍?
孤鹰对张术溪的怀疑已少了大半,但还是佯装生气道:”胡说,我看你就是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你的姘头的话更不可信!说,你是不是在书房害了娟儿!“
张术溪突然激动道:“呸!那种脏地方我才不会去呢!”
孤鹰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故意诈张术溪道:“哼,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乌龟。”
”你才是乌龟!要不二哥拦着,我...我...“可能是觉得太过耻辱,张术溪没在接着说下去。
孤鹰听得张术溪的叫骂,心中暗笑,笑得正是自己不过模棱两可地诈了张术溪一下,他便自己差不多交待完了。但孤鹰仍有疑问,便继续说道:”你便是没去书房,定也是做了其他坏事,不然从二月到现在你偷的那点银子够你住到现在?“
张术溪又骂道:”呸,你知道我二哥是谁吗,上个月我二哥给了我几锭金子,够我在这住到明年了!“
听得此话,孤鹰心中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
又问了几句,孤鹰见已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便又赶回了书房,这次他打开了那扇通向张仲川院子的窗户,空气中竟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紫述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