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真是老当益壮啊。”魏师沃笑道。
魏师沃与林亦牵着马上了船,把马关进了马栏。
老人吆喝一声就开始操船,扬起帆,借着风力倒是能省下一人的力。
“几位公子去巢国作甚啊,在那边是有什么生意吗?”老人一边掌舵一边说。
“啊,是这样,我们公子在巢国有些个生意,现在要过去照看照看。”林亦说。
“那老人家,你儿子呢?”魏师沃问。
“他不在这边,他在下游掌,那边江宽,他不愿我去那边。”老人说。
“一般你们这一天能赚多少啊,我见这边也是人来人往的。”魏师沃看着两岸来往的船只。
“若是天天都能有十人,那我们家也就能吃上饭了。”老人笑道。
“那这样说来,你们这也得不了多少钱咯?”
“是因为来往的都是些生意人,拉货的居多,而我这船小,拉不得多少货,这船还是租的,每月要拿三百钱,有人来也赚不到多少钱的。”老人语气里有些失落。
“...”魏师沃沉默了,他倒是想帮,但天下像这般的穷人比比皆是,怎么帮的完。
船到码头了,魏师沃下了船,林亦牵着马也下来了。
“老人家,还劳烦你过去把他们二人也接过来,来了一起付钱。”林亦说。
不一会,江正则两人也来了。
“正则,拿一两,不用找了。”魏师沃说。
“使不得,我这两趟也就六十文,这多太多了...”老人推脱着。
“但你找的开吗,找不开就收下。”魏师沃说。
“这...”老人还想说什么,但魏师沃四人已经牵着马准备离开了。
“公子,这边去就是一个洋人的聚集地。”江正则说。
“嗯,去看看。”魏师沃说。
“你小子知道的很清楚嘛。”楚绍熙在江正则旁边轻声说。
“小本买卖,小本买卖。”江正则轻声说。
到了一处,这片算是这白桥最繁荣的一片了,街道上全是卖东西的小摊小贩,其中有不少都是洋人。
“Hello, you speak English?”魏师沃在一个看起来大点的地摊上用英语问一个金色头发的洋人。
“欧,你会说英语。”那个洋人说。
“你会说中文?”魏师沃有些震惊。
“我来这边生活了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会说。”那个洋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魏师沃很高兴。
“亚历山大,你要些啥。”亚历山大说。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聊一下。”魏师沃笑道。
“我只是一个小商人,我有的全在这了,而且你看到你身后的两个手下了吗,我觉得这并不安全。”亚历山大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
“抱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向你保证,我这边要的你一定有办法搞来,我会开高价的。”魏师沃用英语回复到,过了许多年,他的英语已经有些蹩脚了。
因为很多语法和词汇的读音有差别,两人都是半猜半译的去理解。
“那进里屋去吧,里面只有我的妻女,没有别人。”亚历山大说。
“有劳了。”魏师沃作揖道。
“安娜,出来看一下摊位,价格你知道的,来了人你就给他们看旁边的牌子。”亚历山大用西班牙语说。
“他们要留在下面,不能上去。”亚历山大说。
“你们且在这下面等我。”魏师沃说。
“公子...”林亦想说什么,魏师沃却摇了摇头。
上了楼,亚历山大在柜子中拿出一瓶红酒,“喝点吗?”
魏师沃点了点头,亚历山大拿出一只高脚玻璃杯倒了半杯红酒。
“你自己没有船,靠别人给你带?”魏师沃拿着酒杯摇晃。
“我的弟弟给我带货,我来找人买,你若是谈这个,那你可要等到明年了,他去年秋季才起航回日耳曼尼亚。”亚历山大喝了口红酒说。
“我不是来商量这个的,你原来跑过海吧。”魏师沃说。
“这不是我们该聊的了。”亚历山大不想与魏师沃聊这个。
“我要你的枪,长枪。”魏师沃说。
“我没有枪。”亚历山大是拒绝的口吻。
“一千两,如果你觉得不妥,你开个价吧。”魏师沃喝了一口红酒,很酸。
“不是我不开价,是我没有。”亚历山大的语气平缓了些,明显是心动了。
“我们还是谈些其他的吧,比如香料生意。“亚历山大说着就从里屋搬出一个长木箱。
里面是一支七尺多长的火绳枪。
“不是我不卖,是每两周都会有士兵来查枪,所以我不敢卖给你。“亚历山大低声说。
“士兵?什么士兵。”魏师沃疑惑的问。
“别那么大声,小声点!”亚历山大低声说。
“你去看那大河中一直停留在那的大船,那是一艘军舰,上面有一百多人嘞。”亚历山大低声说。
“你把这个告诉我干嘛,你不怕我告诉国君?”魏师沃低声说。
“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他们是葡萄牙人,他们这些可恶的葡萄牙人已经把这个王朝划入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到这里来的西班牙人都要接受他们的搜查。”
“这...”
“根据我们两个国家的国签署的协定王,我们是不能把枪流出去的。”亚历山大边喝酒边说。
“我自有办法,你下一次搜查是多久。”魏师沃问。
“三日后。”亚历山大把箱子拖回了床底。
“三日...足够了。”魏师沃一口饮下了剩下的酒。
“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几天嘴巴严实点。”魏师沃起身下楼。
“买点香料呗,或者其他东西啊。”亚历山大大声说。
“不了,你这边货太少,不够我用啊。”魏师沃秒懂,也大声说。
“公子,这香料...”林亦说。
“过几天来买,忒贵了。”魏师沃说。
“那现在?”林亦询问魏师沃的意思,因为现在已经进了魏家领地,安全很多。
“吃点东西就回通江吧,要去把那边稳住。”魏师沃说。
四人下午就启程,第二天中午就到了通江城。
通江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比起太丰,还是要繁荣许多。
“你说你们把人带回来啦?人怎么样,痴吗?有能力吗?”说话的是魏师沃的四叔,魏先。
“不仅无大碍,还十分有文学,遇事也临危不乱。”林亦说。
“怎么个说法。”魏先对魏师沃有些好奇。
“在鹊岸国时,德林楼里作出了六首十分不错的诗,让人大加赞赏。”林亦笑道。
“我也看了,确实是十分不错的,不过在这件事上不能过于夸赞,免得他骄傲自满。”魏先说。
“还有,在那万利赌坊,公子赢下了三十万两,当魏家一年的收入了。”
“这只能说明他运气好,但运气不是一直都有的,以后不能让他去赌了,至少是少赌。”魏先严肃的说。
“嗯?对了,他临危不惧表现在哪?”
“就是赌后,那老板娘要赖账,我们在与打手打斗时他也神情自若的坐着,而后要钱的时候可是把我们也给震住了。”
“怎么说。”
“他太冷静了,而且还给人一种老练的感觉。”
“许是苦日子过久了,心智要成熟些,你们以后要好好辅佐他,老二老三的儿子可个个都盯着家主之位嘞。”魏先提醒道。
“是,我们三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林亦作揖保证道。
“你们的父亲都是老一辈佼佼者,回去多问问他们,别让他们老了还要被召见回来。”魏先说.
“明白,我会转达给他们二人的。”
“你知道的,若是他们潜心修炼,那还能多活几年,所以还是别让他们回来参政,一是老派的思想会和你们年轻人有冲突,二是他们也该休息了。”魏先说。
“明白,那晚辈不打扰您老了。”林亦作揖告辞。
反观魏师沃,他被族中长老带去祠堂里进行了严格的血脉测试,依照祠堂中的那块背诗,魏师沃确实是魏家的嫡子,因为石碑泛起的是墨绿色,若血缘越少,则泛起的光会偏黄。
但是,几人欢喜几人愁,面对突然回归的嫡子,魏师沃的处境恐怕会变得十分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