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刘婆子回头看了一眼,拉着马车加快速度。
“站住!”几乎是一刹那,风驰电掣般,马队就到了面前。
“车上什么人?”江离鞭子一指。
“我们是城外庄子上的,现在要回去。”刘婆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俊俏的男人,有些胆怯。
“我问你车上是什么人?”江离虽然年轻,口气十分严厉。
领头的那个人抬抬帽檐,一双凤眼,有种高高在上的冷酷凛冽。
“车上是庄子上的逃奴!没有什么?”刘婆子陪着笑。
“把车门打开。”
“大人,我们是兴安侯府的家奴,这千真万确是庄子上的逃奴,兴安侯府你知道吗,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
刘婆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忽然眼前什么东西闪过,刘婆子摸了一脸血,才感觉到疼痛。
刘婆子杀猪一般叫起来。
“让你把车门打开听见没有?”江离看了看领头的人一眼,随后下了马,举起刀向车门走过去。
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果然挂着一把大锁,他挥刀砍过去,车门纹丝不动。
果然是有问题,车里是一个逃奴,谁信?
“钥匙呢?”江离伸出手。
刘婆子哆哆嗦嗦拿出钥匙。
车门打开后,姜妍母女失血过多,寒冷,体力不支,已经晕了过去。
“快救人!”江离喊到,立刻就有几个锦衣卫过去。
包扎伤口,喂药。
江离把披风解下来给她们披上。
“大人,醒过来了!”江离过来禀告。
姜妍一睁开眼就看到骑在马上的那个人,他穿着大氅衣,包裹的并不严实,露出来的衣角斑斓华丽,飞鱼服,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大人容禀,我是兴安侯长女,四年前我生了水痘,母亲带我到庄子上养病,这个刘婆子,她先是想办法支开了我们身边的人,然后又虐待我们母女,我母亲生病,她居然动了杀心,我们无可奈何,才逃出庄子,希望大人救我们一命。”
姜妍说的诚恳,说到最后,眼泪不由得留下来。
陆翎安冷冷的看着姜妍,女孩穿的很单薄,因为冷,说话有些颤抖,但是思路清晰,口齿伶俐。一个看着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想到这样的办法脱身,真是够聪明,够狠!
江离把刘婆子提过来。
刘婆子一个劲磕头,“这母女两个人确实是兴安侯府的逃奴,你不要听她们胡言乱语……”
刘婆子的话没有说完,江离又给她一鞭子,“在胡说就拔了你的舌头!”
这两个人看着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是逃奴!
刘婆子鬼哭狼嚎起来,江离又挥了几鞭子,刘婆子在地上翻滚,杀猪一样的喊着。
陆翎安锋利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眼,剩下几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膝盖软了下来。
“说,这母女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几个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这是兴安侯夫人和大小姐。”
“江离,你送她们母女回京!”
“属下遵命!”
姜妍搀扶母亲站起来,眼里含着泪,“多谢大人……”
姜妍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策马而去,黑色氅衣随风飘扬着,身影已经消失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