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静静地站在旁边,神情肃穆。
一百年前,帝制被推翻,今夕共和国建立,民主党开始执政,王权一族从此退出政治舞台。由于是和平谈判,王权一族并未受到新政权的制裁,皇室子弟凭借雄厚的财力和权望,大多数走上了为商之路,当今的城商集团,凤凰集团,皇城商贸,创始人都是前帝国王权皇室的后裔。
然而,这一百多年来,仍有前国遗老,明面经商,背地里却在谋划复辟。国家派出专业的特工调查,夕盼光就是其中一员。
父亲牺牲的消息传来时,母亲身体一倾,直接晕倒了,一旁的夕曜却展现出了超出同龄人的镇定,一个人扶着母亲回了家。
那晚,夕曜的眼睛突然开始流血,瞳孔处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眼泪,混着鲜血,染红了枕头。
第二天,夕曜失明了。
失明的这段日子里,母亲的照顾无微不至,同班同学也常常探望自己,尤其是赵子夏,几乎天天都来。当时正值中考备战,课业紧张,子夏会把各科的试卷习题都带来,耐心地给夕曜讲解。
“子夏,天天来看我,不麻烦吗?”
“知道麻烦我,就好好学,要不然考不上高中……”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哎?你这人咋这样?明天不来了!”
“别别,错了。”
两人的谈话,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然而当有人问起起这个话题时,两人却都急忙摇头,矢口否认。
“只是朋友而已。”
“谁会喜欢这家伙!”
每年,夕曜都会来祭拜父亲,在父亲的墓碑旁,讲述着这一年的经历。夕曜的语气,让人感觉他的父亲还活着,还在细细听着儿子的话一样,不禁令人痛心。
前几年,子夏说要和夕曜一起来,但都被夕曜拒绝了。子夏明白,他需要独处,可总还是会不自禁的为他的孤独而心痛。
那为何,这一次,如此特殊呢?
“喂,这次为什么愿意让我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课上因为我,让你被粉笔打了,算我还你个人情吧。”
子夏没想到,竟是样的理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快黑了,我们走吧。”夕曜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正要走时,看到子夏把一捧花放在了墓碑前,黄白夹杂,正是园里开满的那些野花。
子夏双手合十,为因国牺牲的烈士祷告。
回去时,最后一抹夕阳被地平线吞没,天黑了。
今夜,天空晴朗,繁星闪烁。
路上,子夏略带柔情地说:“夕曜,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夕曜皱了皱眉头,“干嘛突然说你这么肉麻的话?”
“我是好心,关心一下你,不领情拉倒。”
“好啦,别生气,我的错。我领情,谢谢子夏姐姐的关心,你最好了。”
“嘁!”子夏傲娇地一扭头,心里却很开心。
可能,她早就喜欢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