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和机关运作声,我听见什么东西在缓缓合拢,大抵是这间主墓室的门。接着我又听见那人绝望的自言自语:“完了……手电坏了……也出不去了……”
我不由得低笑一声,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
什么道德人伦都给爷死吧,爷都要饿死了还管啥。
既然已经不算人,那么这个倒霉蛋我便可以视作天给的馈赠。来吧,待宰羔羊。请迎接属于神祗的偏爱,我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祭品”。
我掀棺而起,将那人按住,我看见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干裂的嘴唇在颤抖,似乎已经被吓的发不出声。我俯首咬住他的喉管。
我看不见他眼底的不甘。
我思忖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恍惚间,倒是记起来个人。
临建,我二叔家的堂哥,向来与我为敌,三番五次花钱买凶要我命,像什么下毒、暗杀他都试过,不曾成功一回。当然,他若是成功了我便不可能再有机会醒来,而我,绝对不可能会让他成功。
临家的家主,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蛊王”或者“獒”。这种选举方式是将一群少年关在阴暗无光的地下室里,让他们自相残杀,最终杀出来的便是临家的家主。说什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呵呵……不过是借口,谋杀的借口,想到这里我翻了个白眼。
可惜独独落下了藏在尸堆里半死不活的临建;是啊,他当时都要死了,谁能想到他能被我二叔给捡回去呢。我那二叔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笑,这次着了他的道。
能走到这个地步的,没有谁还是善良人,这里勾心斗角、谋财害命之事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