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如此一来,站队尤为重要,你亲近雪瑞国了,就必定会疏远大渊,反之亦是如此,两国之间,谁强谁弱…你还不知道吗?!”
乌颉索布喃喃道:“自然是大渊强了…”
“你明白就好,往后我们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即可保桑族永代安宁!!”
他大致听懂了阿律深的意思,再次问道:“亲近大渊吗…?”
“对,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彻底与雪瑞国反目。”
阿律深眸色沉沉,继续谋划:“时不时呢…你再派一小队铁骑去雪瑞国挑事,好让大渊知道…我们能搅得雪瑞国天翻地覆!”
“这就是桑族的价值!!”
乌颉索布重重应道:“嗯!我都听师傅的!”
他看向阿律深,只见对方眼眶微微凹陷,白发苍苍。
……
乌颉索布心中很不是滋味,愧疚感十足:“师傅,这段时间…你憔悴了许多。”
阿律深只字不提乌颉索布让他回府思过的旧事,只淡淡道:“谁年纪大了,不憔悴…”
闻言,乌颉索布更惭愧了,他一把抱紧阿律深,哽咽声响起:“师傅…对不起,我前段时间脑子进水了,才会被那娘们蛊惑!”
今晚,要是师傅没有绑他去青竹林,估计自己被雪国女卖了,还傻愣愣的帮对方数钱呢!!
他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呜呜!师傅,我愚蠢至极啊…难为你一大把年纪还为我谋算…”
阿律深见人哭成这样,帮他顺顺背,“不打紧,你要明白,我们才是桑族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乌颉索布哭的更凶了。
……
阿律深听到熟悉的哭声,不免开始遥想当年,他笑了笑:“你小时候不听话,不知被我揍过多少次,那时,你也像现在这般…哭着喊着认错。”
他感慨良多:“后来,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倒是疏远了许多,你也就…不再听我的话了。”
“其实…我夜半三更睡不着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小时候对你太严苛了,诶!如果真是如此,我向你道歉。”
“我错了…”
阿律深重重叹气:“小时候,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待我的,教一次不会、教一遍不听后,就直接用拳头说话,我不该也这样对你。”
“你到底是我的主子啊…”
“我真的不会教人,你选错了老师。”
……
乌颉索布吸了吸鼻子,不赞同道:“我才没有选错!我不得父亲重视,与他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面,师傅就是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他继续说:“从小…你就让我别参与族长之争,与各位野心勃勃的哥哥们保持距离,我还以为…师傅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连争取的资格的都没有,我生了逆反心理,才屡次三番跟你唱反调。”
“直到哥哥们都为族长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一个个倒台时,我才彻底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要不是师傅教我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我哪能这么顺利的继位,是师傅教得好…”
他说话的语气无比肯定:“师傅真的很会教人!!”
乌颉索布的话,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
阿律深倍感欣慰,又如同幼时般,悉心教导他:“你呢…千万别学你父亲,永远都不要去招惹大渊的摄政王,那是一条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