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略有恼火道:“说就说,不说就不说,这般吊人胃口,枉你活了那么长时间,真是越年长越糊涂了!”
“年轻人,你不要以为我老了就不中用了,我可不是善茬,莫要玩火自焚!”老者一改之前沙哑的声音,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怪叫道。
“老东西,你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你这趋利避害,封石蛰物的胆小鼠辈,也敢威胁与我?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不想说是吧?好!”林凡不再言语,直接释放出地球法相,向老者攻了过去,这招数声势浩大,虽然是徒有其形,但对付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还是绰绰有余的,那老者哪里想得到眼前之人如此恐怖,他赶忙施展出法相天地,竭力抵挡,却无济于事,直接被那浩瀚无边的法相吞没,过了许久,法相消失,那老者瘫倒于地,他口中艰难吐出两字,“无涯。”便昏厥了过去,林凡见状,自语道:“这么弱还装,唉,又要让我的好徒儿忙活了。不过,倒是知道了个名字,无涯?是个仙人,假死吗?有意思……”他将老者的位置传音给了林有为,便自顾自离开了……
秦陵,主陵宫内,一名身着玄袍的高大身影悠哉踱步于一片类水银的物质上,只见那物质倒映着他自封于陵后,地球上发生的一切事件,这是时间之液。
时间本无型,唯灵自感,天地无尽,无尽则无奇不有,昔大能化法,取万千执念,融于天地,得应,遂将之剥离,以曰“时间”。时间不过是万物的执念,在牵挂那些故去的事物,在憧憬那不同的未来,而所谓时间之液,也只是万物留在天地间的痕迹具象化的体现。
他正是始皇嬴政,仅用了一周,便看完了这地球数万年来发生的各种变化。他现在,特别想亲自体验下,当今九州的大同社会究竟是否完美。嬴政快速换了身秦装,本来他想穿戴别的服饰的,但奈何这硕大的陵宫内,竟只有秦装和玄金龙衣,他想要的是低调,不是大张旗鼓,所以只好穿这身了。焚尽时间之液后,他瞬移到了九州高层办公的地方,(自九州大合后,九州高层便集中在一地办公了)高层震惊不已,不仅是因为嬴政的身份,更是因为他们发现,所有高端仪器都没有检测到嬴政,仿佛他就一直在这里,从未出现,也从未离去。
片刻后,嬴政从办公地出来,手中多出了一张黑金卡,这是九州全能通行证。“听说,这地球上多了些许大陆,要不我幻化出十八道分身,去感悟这九州,然后真身前往这些新大陆,好好游赏一番,嗯,差不多先这样……”嬴政这样想着,他不打算去那些遗迹看看,毕竟,没什么好看的。嬴政,这位万古前的第一皇,开启了他的环球之旅……
紫阳山,八卦阵图上,浑然显化出一道身影,只见他头戴拂云冠,身着素紫衣袍,腰间无束羁,自然下摆,脚穿祥云纹黑道靴,又见他面容黄白,五官端庄,鬓须飘然,甚有仙人之姿。他缓行至八卦阵边缘,侧身望向东南方,招手高呼:“道友~许久未见,甚是怀念,今日我意重整衣容,前来相见,万望留步,与我小聚几日,可好?”
而见那东南方的虚空中,确有一道人影,他穿了件普通汉服,貌似有些许狼狈,若是二仙在场,必能认出,这正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葛洪摆手笑道:“张小友,近来可还安好?丑话说前头,与我小聚,若无佳肴稀珍,灵丹宝药,我可恕不奉陪了。”
张仙陪笑道:“哈哈,葛道友哪里话,我在这里庇千万九州民众,何来如此一说,倒是道友,未与修者见面邪?怎有兴致来此闲谈?”
葛洪道:“有幸遇过一面,不过不是现在。”
张仙暗想,葛道友还是那么神秘,便不再接话,只因他知晓只要是灵,就都有秘密。他岔开话题,寒暄许久后,便与其道别了,而葛洪则继续往西北方前行……
月芒辉光,普照大地。
吴州,水岸区,一座郊外宅院内,有一少年盘坐于院中,他时而睁眼凝望,时而闭目冥思,他又起身而立,背手望月,那月亮似有所感,顿时月华流转,容笼于他,他很困惑,遗迹造化他没去争,只因每当夜晚来临,他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何借助月亮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