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着我。”
按常理说,以司南逸往日那好强性子,肯定会不屈不挠嚷囔着要与他再比试一番。
而反常的,司南逸没有,反而有点开心的又追上去问:“为什么?”
对于他这般跳脱反应,反倒让秦天有些意外,于是,随便找个借口道:“还能,是什么,因为你还小,更何况我是你师兄。”
“我小?”
而这就让司南逸不服气了,他自报岁数道: “我六千六百岁,你多大?”
秦天更是难以置信皱紧眉头打量着司南逸的那少年稚气的面容道: “六千六!也就是说你才成年不久。”
司南逸看向他吃惊表情道:“嗯!怎么了?难道你不是?”
秦天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道:“我当然不是,还以为你只是看起来年纪小,没想到你是真的年纪小。”
读不懂他情绪变化的司南逸:
“年纪小怎么了?”
一想到,和眼前刚成年的小家伙有过几次亲密的误会,秦天既懊恼也后悔,当然更多的是羞愧,他欲言又止: “没什么。”
司南逸不屈不挠追着他问:
“可你看起来不像是没什么。”
“别问了,小鬼,你话可真多……”
司南逸堵住秦天的去路道: “鹿吴山的时候,为什么突然的不告而别?”
秦天道: “我……”
而上一句还未回答,司南逸又抛了一句话道:
“不是四肢骨碎,你是怎么回来的?”
而嫌他吵的秦天,握上他的双肩,掰过,强制令他转了一个身,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道: “好久未见木师兄了,我们去前堂吧。”
青丘的前堂 ,会客厅厢庐房内,精致的只有巴掌大香炉里兰烟袅袅吐出,而屋内陈设却只有简单的一桌二椅,还是竹制的,桌上茶杯也是残次土胚捏的,粗糙且还有缺口,再联想到那气派金字大门,这巨大的反差犹感觉里外完全沾不上边。
而完全看出木须子心思的秦天,给木须子倒上一杯热茶道:
“阿娘素来简陋简出,置身于身外之物,寒舍粗鄙,招待不周,还望师兄多担待。”
木须子饮了一口那粗茶,虽卖相差了些,但茶香浓郁,唇齿留香,也没过分在意,又由于时间紧迫,他可没时间浪费在这叙旧,便直接倒明自己的来意。
对于木须子告知,秦天并未感到意外道:“所以我也成为了与木师兄你一样的弃子。”
木须子依旧那副丝毫不在意神态道: “别说那么可怜,我与你还是不一样的。”
秦天又为他杯中续上茶水: “多谢木兄告知。”
“就算你现在不打算回去青山宗,这几日也要小心点。”
“多谢木兄关心。”
连续两个多谢,连师兄都变成了木兄了,即便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明显的内心肯定很大受打击。
木须子自是识趣道: “那我们得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是,师兄,我送送你。”
木须子起身: “别送了,这古溪龟,除完那水惑妖,就给你送回来。”
“哦,对了,师兄,你落东西了。”
秦天追上木须子的步伐,朝着木须子递去一本籍册。
木须子想都没想本能的伸手接过。
“瞧我这记性。”
“挺厚的,是什么?”
“是……”
对视上秦天直勾勾的眼神,木须子接过那籍册的手不禁颤栗的抖了三抖,怔愣于原地,脸色一陈白一陈绿的翻着。
秦天阴幽幽着脸道: “这籍册果然是你的,木师兄。”
“秦天啊,这件事情……”
秦天打住了他的解释道:
“把司南逸留下来,反正你也不急着回去,我已经安排下了你们的食宿,过几日后,你们再回青山宗,届时,我会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对于你擅自用我脸这件事情也不会去计较。”
一开始木须子是不急的,毕竟放出水惑妖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啊!可秦天这一遭话,却也让他淡定不下来了,“秦天啊~”
秦天一副不容商议的绝决。
木须子明显困惑道: “为什么又是司南逸?”
虽然不明白秦天在想着什么,但木须子还是答应了。
“好,成交!”
出于司南逸和秦天一直都不合,木须子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你该不会想要杀了他吧?”
秦天眉眼弯弯道:“我疼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杀了他。”
而终于弄清籍册的事情后,横于他和司南逸之间的那根误会的刺也算是拔出了,秦天第一时间便想找上司南逸,当然也不是为告诉他这件事,只是莫名有点惦记着他,这种心情很微妙,明明也就才分开了那么一刻,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又忍不住嫌他吵,可看不到他吵,内心却更闹了。
因为对“三宝”有些心理阴影,司南逸没敢跟着他上前堂,穿过径庭,步伐葱履的秦天隔老远的就看到了他了。
降龙树后,司南逸屈膝倚坐于树下,而他身侧多出来的上官剑的身影却让秦天不由自主的的放慢脚步,他看到上官剑将司南逸禁锢于臂弯中,两具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行于血色曼陀罗的花海中的侯雁琛最终还是顿住脚步,“这香味让人脑子飘出不可思议的东西,真让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