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朝着秦天示意眼神看去,有两簸箕堆放在篱笆垦上,簸箕里那黑臭跟煤球的玩意儿,应该就是他说的羊粪蛋,但那篱笆艮离他们至少三个司南逸的距离,意思就是,此时被缠吊起来的他们,所处在高处与地面距离是不允许,碰到那簸箕的。
司南逸道: “那又怎样?”
秦天又道:“篱笆上边上的不远处不是还站一驱鸟的稻草人。”
司南逸顺着他的眼神再一次看去。那禾稻扎成的厚沉但看起来就很滑稽稻草人。
司南逸的黑眼珠转了转,他或许有些明白秦天的意图了,篱笆距离稻草人相间之距不到一个司南逸,稻草人与秦天相间之距也是不到一个司南逸,而司南逸与秦天距离相间之距也是不到一个司南逸。
高度差阶梯式层层递减,如果秦天最把终稻草人撞倒了,压到那篱笆,篱笆再碰到那簸箕,连环而下,羊粪蛋撒了出来,最喜羊粪蛋的梅树妖,估计喜极的情况下,会松了他们。
真特娘够迂回曲折的!但好像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司南逸瞥了一眼同样与他身处这逆境秦天,青山宗天秀,这观察力,还真是挺有用的!
司南逸道:“我明白了。”
秦天与他相视道:“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呢,还以为又要我解释一番。”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别自以为是!”
司南逸双腿朝天一蹬,便朝着秦天撞了过来。
秦天完全没想到他行动力那么快,没作准备,看着司南逸整个人撞自己的时候,他人是被甩了出去,但也没控好方向,转了一大圈,也跟着晕了一圈,在惯性力作用下,又撞了回去。
司南逸被他这么回撞,来火道:“你在干嘛?玩呢!”
秦天也来了脾气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猴急,有时候想和做起来,本来就会有存在实质性的误差!”
“误差,你拿小爷练手啊!”
秦天道:“如果你还有更好的办法的话,我不介意你拿我练手。”
司南逸:“真他娘墨叽,老子绝壁跟你八字相冲!”
说完,又朝秦天撞了过去,秦天这一次作好准备,也控好力度,然而,还是没碰到那稻草人。
秦天道:“再来一次!”
司南逸压着性子,配合着他,几个轮回下来,在秦天激动的心情下,终于碰到,撞倒了那稻草人。
理所当然认为所有努力将不负所望,而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
稻草人倒了,倒在篱笆里面。
司南逸眼睛都瞪直了,秦天更是脸色发黑将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最后,司南逸于这片沉默之中爆发了,“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
司南逸呲着牙,甩了甩脑袋,他那白皙细腻的皮肤瞬间浮现出一圈白色绒毛,精巧的鼻子变长变宽,桃花眼也褪去那迷汪汪的雾气,覆盖上一层幽绿凶光,最后,在秦天不可思议眼神中,逐露兽相,白色绒毛欲渐蓬开,放大,直至梅树妖树枝再也圈不住他暴裂而开。
白色锋尖獠牙呲着,鼻息喷薄呼哧冷气,四肢粗壮如牛憾踏于狭小土地,引起一阵地动。
灵草园里,本是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而今,灵草灵们,如临大祸般,连根拔土纷纷逃散。振翅施露洒甘的精灵和啄虫鸟也扎堆逃蹿飞出了灵草园。
秦天也从树上掉了下来。
近乎呆住看着眼前这一抹充斥着他整个眼球白色巨物。
“狗……”
“你他娘才是狗,眼睛不用就扣了,看清楚点,小爷是狼!尊贵北域雪狼!”
从巨物体内传来了司南逸的愤吼声音。
秦天看着飘逸的恍若昆凌的大尾巴,于自己眼前晃荡着,不可察的眼尾浮出了一片薄晕。
“雪狼~”
足有五人环抱粗大的千年梅树妖,像根野草般弱小被司南逸一口咬在嘴里,连根带土拽了出来,梅树妖还欲挣扎,张着树枝乱刺,司南逸以狼身咬着它,将它反复甩到土岩上,又大力拍摔于地上,感觉不够,直接补上两脚,直到把它踩焉,毫无气力反抗为止,司南逸才解气化为人形之身。
司南逸拍拍手上尘土,回目看向眼神都瞪直的秦天,他脸上飘着两片红霞。
在司南逸眼里,秦天的脸色一直都是蒙着一层灰般死白死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臭给司南逸看的,但现在的他却看起来格外的有人样。
司南逸没见过他这般表情,心里不禁暗叹道,我操,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因为一个琉璃老花镜,司南逸近乎将整个灵草院给霍霍完了。
木须子借了灵宝回来后,自是被眼前难以置信面目全非之光景,吓得惊厥而发昏倒地。
理所当然的当然,司南逸又跪回了长生殿。
司南逸理直气壮的并未觉得自己有错,他是出于自保,他是被逼无奈!
毁了灵草院之大罪过,柳术自是也保他不得。
掌罚惩戒的一尺更是怫然大怒,他掌教多年,从未见过如司南逸这般入学才三天,就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的顽劣之徒!
逐出宗门应该是逃不了的,司南逸在心里盘算着,不过也正好合他的意,青山宗规矩太多,束手束脚的,而他生性放荡不羁,喜自由,更适合回他的北域当他的逍遥王。
跪在长生殿的堂前的司南逸,忍不住嘴角外咧。
“此事我已传告你三叔,不择之日,他便会赶来,望徒儿你好好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