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只见虎步一跃,猿臂一展,大刀便已轻巧落入董卓手中,再只见寒光一闪,劲风呼啸,那刀被生生楔入墙内三寸。
董卓许久未曾听到生息,低头看去,只见她肩颈处血污一片,显然已被吓坏,傻愣愣地跌在地上瑟瑟发抖,面色如鬼,乍眼看去,只见红的红,白的白,黑的黑。
如今方知,这世上最叫人触目惊醒的媚,乃是这无知无觉的娇媚。
只一眼,董卓便紧闭双眼,片刻睁开,径自将大掌伸过去,言简意赅地命令:“把手给我。”
叶安澜愣愣地看着面前厚重的大掌,片刻才颤巍巍将手放入其中,这一大一小,一白一黑,一柔一刚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竟是意外地和谐。
董卓略一使力,便顺利抱得美人入怀,之前有再多的气恼,这一刻也消失殆尽,只疑心这肤浅地小妮子是否真独独喜爱她那才貌俱佳的青梅竹马,而置自己满腔情谊于不顾,想着自己白日因着她的一句话,特地将自己修饰了一遍,为的就是讨她欢喜。
董卓心上苦笑,想不到自己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学那情窦初开的儿郎哄小娘子!偏偏这小妮子不见得就稀罕!
想到这里,如何不叫他心头火起,将人打横抱起,抛在床上,而后起身下地,关上窗户,免得冷风吹了进来。
再次回到床边之时,只见她半边身子已经裹在了锦被中,董卓走到床边坐下,将人从被中挖出来,再从怀内掏出一方绢帕,先细细替她擦着肩颈上的血,有些地方干涸了,便难擦,稍用些力道,叶安澜便疼得发颤。
他想说:“忍着!”
但是迎着那双泪汪汪充满控诉的目光,喉咙发痒,却最终把话咽了下去。
“真怕疼?”他问。
她立即点头如捣蒜。
“我倒是有个不疼的法子。”董卓深深看着她道。
叶安澜总觉得他那眼神意味深长,却茫茫然不知何意,不过下一刻便如愿知道了,她面上一红,却更宁可不知道的好。
她只觉颈项上一阵濡湿,痒丝丝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那濡湿忽然爬上了伤口,竟然真的就缓解了丝丝疼痛,渐渐的,叶安澜感到透骨的酥意,不由发出“嘤”的一声娇吟。
听到自己的声音,叶安澜面色一红,不由双手双脚挣扎起来。
董卓大力将锦被往地上一扔,双脚一夹,接着反手一握,便将她乱动的四肢死死固定住,唇舌上愈发大力吮吸她肩颈上的伤口。
叶安澜此刻便如一条自投罗网的傻鱼,别说逃脱,便是想动一分,也不能够。
他的轻吻渐渐变了味道,正如他炽热喷溅的喘息所昭显的一般。
她意识到危险,不由轻喊:“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董卓并不理会,只知埋头苦干。
叶安澜愈发心慌,明知无济于事,仍不由自主四肢乱挥,不意双手乍得自由,慌乱之中,抓到一物,想也不想,便去打他的脑袋。
那么一下下于董卓不过如挠痒,却颇为恼人,他于是百忙中将那物强夺过,竟是一枚天青底色的荷包。
上绣的光秃秃修了几根翠绿的木棍。
叶安澜也未料到会是荷包,闻言面上一红,一把强夺过来,气道:“分明是几根竹子。”
董卓一呆,这这竹子绣得未免太丑了点。
转眼见她已经宝贝似的将荷包藏入枕下,董卓心上一动,忽然探掌将荷包重新夺了过来,问:“这一瞧就是男子用的荷包,快说,绣给谁的?”
叶安澜这一日被他吓得有几分怯意,打量他的神色道:“若我说出来,你今日可能放过我。”
董卓双眼不离那荷包,漫不经心道:“你先说说看,说得好,今日便先饶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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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澜稍稍定了心,如何讨好男人她是从不会,但是此刻面前这人,她却心知肚明,他想听什么好话。
于是道:“还差几片叶子没绣上去,原想着这次凯旋归来,赠你。不过现下想来是不成的。”
董卓闻言,呼吸粗重了几分,几乎是立即,问:“为何?”
叶安澜面上红了红,垂头露出一介一般红彤彤的脖子,道:“如此劣质的荷包配不上你的身份。”
董卓一把夺过,自己挂在腰间,道:“即是给我的,我便拿回去了。”
看着腰间晃动的荷包,片刻补充了句:“勉强接受。”
叶安澜闻言,气得要夺过来,董卓似乎早已料到,中途截住了她的手,抿唇道:“本太师以为配得上,这天下谁敢说不配!”
霸气,果然是董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