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陈臻轻噢一声,转过身来,面朝他。因为陈臻过几天就要去几千公里之外,和那个1米5的男的会合,办点事。陈臻还真的是有点怕他再次害自己。
“你清明节给父母寄钱了吗?”大叔问。
陈臻回忆了下,回答没有。
“哎呀,要给,以后要记得给。”他说。
“那要怎么化解?”陈臻问。
“你去买条鱼放生,然后我替你烧个香。保一保。”他说。
“那要多少钱?”陈臻问。
“一百元。”他说。
一百元?太贵了吧。我自己钱都不够花。陈臻心想,说:“啊呀,我钱不够。”
他听陈臻说不够,双眼直接看向陈臻的上衣口袋,直勾勾的。当时陈臻的上衣口袋里正好放着一百元现金,舍不得给,而且要一百元,相当于把陈臻全部掏空。难道陈臻自己不花钱吗?所以陈臻说不够。没想到他看着陈臻的上衣口袋,欲言又止,目光急切。糟糕,难道他知道我这里放着一百元?如果他知道了,我岂不是真人面前说假话,睁眼说瞎话吗?想着想着,陈臻瞬间就有点脸红了。不过,陈臻迅速脸皮厚起来。从下衣口袋里掏出20元给他。诚恳解释道:“我现在钱不够。这个钱,你就收下吧。谢谢了。”他无奈的表情接过钱,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走开了,去揽下一笔活儿了。从这件事之后,陈臻真的去买鱼放生了,而且逢清明节就会给爸妈寄钱。
在武汉呆不到一年,陈臻就离开武汉,去了深圳。在深圳公司工作期间,有一次出差去唐山,办完事,晚上往酒店走。半路上遇到一个女人,拦着陈臻,问要不要算命,陈臻说不算。她说不准不要钱。陈臻心想,要不就让她算一算,照顾下她的生意。然而脚下不停,不去理她。她就一直跟着陈臻,忽然说了句:“你是不是总感觉莫名其妙地想发火?”
是啊,她一下子说到陈臻的心坎上了。陈臻最近确实感觉心情莫名的暴躁,总感觉要发火,于是停下里,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从你的鼻梁上,两眉之间看出来的。”
“噢?怎么看的?”陈臻问。
她说:“有两道细纹。”
什么,我这里有皱纹了?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陈臻心想。
她接着说:“有两个出了车祸死了的人,跟上你了。”
啊,有鬼跟着我?怪不得我总是莫名想大吼大叫,发火。
“那怎么办?”陈臻问。
她说可以帮陈臻烧香化解。于是陈臻就说不用了。不过还是感谢你,掏出一点零钱给她了。她就没再追来。等陈臻回到酒店,一照镜子,真的在两眉之间看到了横着的细纹。奇怪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横纹,以前一直没注意。刚才光线那么暗淡,她怎么看出来的。确实,她说对了,真有鬼跟着我的话,怎么办?于是,陈臻赶紧念菩萨的名号,回向给那两个跟着他的出了车祸的死人。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臻再也没有莫名其妙想发火的情况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算命的女人替自己烧香化解了,还是自己念的菩萨起了作用。这事就这样悬着。
大约2016年,陈臻女朋友的哥哥失踪了,找不到了,于是拜托陈臻问问家附近的可以预测、算命的半仙。陈臻问妈妈有没有。妈妈说现在村里有一个半仙,就是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从小双眼失明的小孩。噢,原来是他,陈臻一下子想起来了,现在他成了半仙。他把附近山上的庙搬下来了,在路边新建了庙,就常年在庙里侍奉神灵。很多人去找他算命、问事、做法事。于是陈臻和妈妈说了女友的哥哥失踪的事情,要妈妈去问问怎么回事。陈臻妈去问了,半仙说:“没有生命危险,往东南方,人多的地方,大概几公里的地方。好找。”于是陈臻妈将这个结果告诉陈臻了,陈臻又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女朋友。果然,在东南方火车站找到了她哥哥。真是灵验。而且陈臻妈妈还顺便问了陈臻的情况,半仙告诉陈臻妈妈,提醒陈臻注意说话。而且还说陈臻的精神状况有问题,像陈臻的爸爸。陈臻的爸爸是村里知名的精神病人。陈臻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有精神分裂错乱的症状,很痛苦,但是,还在陈臻的控制范围之内,还不会发生激烈的精神病症状。陈臻没想到这么隐私的事情,也被半仙知道了。他说要陈臻注意说话,陈臻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心头猛地一震。相隔几千公里,至少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他怎么什么都清楚?他提醒陈臻要注意说话。陈臻就反思自己说了什么话,有什么危险。真的是好准啊,后来,陈臻经历的一件事,验证了这个。
后来,女友的妈妈就又在老家,找了个有神秘力量的半仙,给女友的哥哥消消灾,顺便问了陈臻和她女儿的事情。陈臻没在现场,是后来陈臻女友转告的一些情况。这个半仙对陈臻的收入很了解,银行存款多少也清楚。还预测了陈臻和他女友的情感走向。真是准。当然,情感走向是后来验证的。让陈臻最为佩服的事,是半仙说陈臻的心口有东西压着,不舒服,他帮陈臻化解下。然后要陈臻女友问问陈臻,心口感觉是否好些了。后来陈臻女友问陈臻,心口的感觉。陈臻心想这个也太神奇了,因为就在女友妈妈去找半仙问事的那天晚上,陈臻站在公司楼顶徘徊(非轻生,只不过是散散心),忽然感觉心脏的位置,仿佛卸下重担,一阵轻松,心情大好。在这之前,陈臻确实感到心口压抑得很,所以在轻松的一瞬间那个感受很深刻。陈臻很感谢这个半仙,虽然没见过,但还是热心帮助化解了痛苦。若有缘,陈臻想着也要帮助他。
2022年,陈臻从深圳回到了武汉,在武汉一家公司工作。住在公司宿舍。有一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土地神告诉陈臻,他要走了,现在由陈臻继任土地神之职。顺便留给陈臻一个土地神的大红法袍和一个神女做助手。注意,是助手,没说给陈臻做老婆。那时候,陈臻还是单身汉,还是很想找老婆的。在那个梦里,土地神将他的来历告诉了陈臻,他说他来自东北的某个地方,曾经在日本人某某手下做事,后来他离开了日本人,做了其他的事,后来他做了土地神。在梦里,土地神把他的姓名和曾经的家庭住址很清楚地告诉陈臻了,部分经历也告诉陈臻了,而且那个日本人的名字也告诉陈臻了。陈臻醒来后,也在网上查了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和东北的那个地址,还真有。可是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了。当时没有当回事,没有写下来。唉,懊悔啊。土地神是一个最小的神。给陈臻这个小神职位干啥呢?需要陈臻做什么?也没交代清楚,梦里那个助手只叫陈臻抓紧找老婆,然后就躺在陈臻身边,陪着陈臻安静地睡觉,啥也没干,没交代什么。为什么上一任土地神走得这么匆忙?陈臻也没问。主要是,当时梦里也没想着要问。当这个土地神做什么呢?莫非就是在武汉这一带,接受信徒的祈祷?抓抓鬼,申申冤?保佑一方风调雨顺?这些,陈臻都不会啊!正是由于不会,陈臻不再纠结。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梦,就该忘记。
时隔两年,陈臻基本不去想那个梦了。直到昨天,陈臻感觉上班的背包太重了,需要清理下,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
昨天上午,到公司打完卡,陈臻就提着背包,在一个平常没什么人进来的办公室,清理背包。果然翻出一些用不上,却一直带着的东西。翻到最里面,居然找到了一件大红袍子。天呐,这是什么衣服?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陈臻抖开袍子,跟庙宇里的神像身上披的红袍子一样。陈臻反手就把袍子披在身上,试一试,虽然有点小了,但还可以将就下。办公室里有个仪表镜,照了照,还可以。对了,赶快拿手机拍下来。陈臻赶快拉开包找手机,后背脊梁上一阵清凉直冲头顶,陈臻浑身打个颤,大红袍不见了,陈臻感觉它慢慢渗透进衣服,直接和皮肤融为一体了。陈臻试着抓住大红袍的领结,没抓住,反而把喉结抓伤,胸前也抓红了一片。陈臻继续翻包,又找到一张信纸,像是从小学生的数学本上撕下来的一张,除了最顶部有三个字“花天雁”,再也没有其他的字,空空的。奇怪,这是什么呢?什么时候在包里放了这个?信纸上的空格子里忽然有字了:“陈臻,你好,终于联系上你了。奉马霓拔天主之命,传递信息给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