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婷看着那把剑刺过来,下一秒,剑就在她面前被冻成了冰。她没有错过极眼里的兴奋。
“我不该如此怀疑您,天神。按照我的承诺,兵符归您所有。”极说着,把兵符双手奉上。
看看,连称呼都改了。
之所以说将士会对她不满,是因为极已经担任将军一职长达万年之久。
一个是与他们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将军,而另一个则是初次相见的王。
想要让她来扮演那个恶人的角色,完全可以。然而,极却没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
“希望将军还能记得,我此次前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何况,我并不喜欢去接任别人曾经担任过的职位,也不喜欢强制别人。你觉得呢?”
听见这话,极捧着兵符的手突然僵住。躬下的身子让其他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且...将军的意思,这兵符不过是施舍,而孤,需要向你叩首谢恩么?既然将军并不愿意交还兵符,依孤看还是收回去的好。”
话虽如此,她的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片刻之后,兵符离开了她的手掌,她才得以将手收回。
“看来,将军心意已决。不说话,是打算让孤跪下后才肯说话么!”
府内外的下人跪了一片,面前的人也不例外:“陛下息怒!”
“...臣不敢有二心,陛下明鉴。”
沈玉婷收起兵符,居高临下地看着极:“赝品,终究是赝品。无论外表有多光鲜,也掩盖不了内心的腐烂,和目光的短浅。”
沈玉婷蹲下身,拍了拍极的脸,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愿神。
“今日我来此,被疑虑身份也就罢了,将军连茶水都不曾准备么?”沈玉婷起身,踏过极的身子,在她身后变出一个椅子坐下。
”都起来吧。“
极深呼吸,对身后的人道,“去备茶。”
主神已经发现了那把被冰封的剑,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惩戒她。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沈玉婷就喜欢看极一脸不服但还要忍着的样子。她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做交易的时候,将军留这么多人,是生怕锦天府没有内奸么?”
确认下人都下去后,沈玉婷一只手托着头,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茶杯倒扣在极的头上。
大概觉得茶水太少,沈玉婷拿过一旁的茶壶,把一整壶的热水泼在了她身上。
“你还是和万年前一样蠢,‘愿神’。”
极瞪大眼睛盯着她,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
“目光能否杀人,孤不知。但你若是再用这样的目光看孤,那么你的眼睛将会永远失去光明。”沈玉婷放下茶杯,手里是一块淡粉色的冰。
“你用了能力,主神很快就会实施惩戒。这场交易没有做的必要。”
“孤不懂将军的意思。”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早就对主神不忠,花了手段保留了自己的力量,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沈玉婷摇摇头,“我手中的这块冰,是冰封我的那一块。四舍五入,算主神送给我的。”
“那怎么能算送你的!你这是偷!”
沈玉婷恍然大悟,边说边起身,走到极的面前:“那姑且,算我偷了主神的东西。”
她又一次俯下身,捏住极的下巴。极被捏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沈玉婷见状,松开手将她甩到一边。
“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沈玉婷打了个哈欠,向着大门走去。
“毕竟你一直是一个赝品,一条可怜虫,一尊伪神。”
“而我,永远站在至尊之位,看着你内心的阴暗,目光的短浅,还有可笑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