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稍微伸手：“我能看看吗？”

“请。”摊主立即递上去。

金凤玉钗被凌曦如玉般的手指接过，在阳光下熠熠发亮，特别是那玉凤凰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客官，这是你内人吗？真的特别美丽，这金凤玉钗，依我所见，真的与她很般配，请可以戴上试试。”

摊主儒雅一笑，与钟易推荐道。

……

“对，轻轻插入，好，怎么样，是不是很般配？”

摊主教钟易，拿着金凤玉钗给凌曦缓缓戴上。

凌曦轻轻抿住樱桃嘴巴，露出两个酒窝羞答答，“公子，小曦好看吗？”

钟易颔首微笑，“特别好看，金凤玉钗虽然好看，但在我眼里小曦是最好看的。”

“嘻嘻。”凌曦浅笑：“公子的话，小曦很开心。”

“喜欢的话，这金凤玉钗，我买下送给小曦了。”

最后，钟易花了二两黄金买下金凤玉钗。

两人悠然逛街，凌曦美貌无双，路人纷纷回头。

不知不觉地，走到街道入口处。

钟易看见，不远处设有围栏，几位官差腰间悬挂刀，驻守在那。

凡是蓬头垢面、衣装破烂者皆被拦下，无法入内。

说白了，灾民，穷人一律不准入内。

此时恰好，不知是城里哪位大人家的公子牵着狗，背后跟着下人，官差都不带看一眼的，任由其大摇大摆的进来。

乱世，人不如狗。

钟易释怀的笑了。

无论在哪一个世界，还不都一个样？

凌曦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俏脸不曾有任何改变。

两人牵着手出去，灾民立即扑上来，“好心人，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求你赏点吧，哪怕是吃剩的也好。”

一个脸泛着黄，小脸特别圆的女孩子，背着一个孩子：“好心的大哥哥，美丽好心的大姐姐，我和弟弟好多天没吃东西，我不要钱，求求您赏点吃的，哪怕是米糠潲水，我们都无所谓。”

凌曦不忍心蹲下来，取出干净的手帕为小女孩擦拭脸上的泥巴：“你们家人呢？”

“他们入城之前就离开人世了……”小女孩很用力的背着弟弟，漆黑的小脸被凌曦擦得干净，只是双目蒙蔽无光。

凌曦微微叹息，站起身来，面对大街上成千上万的灾民，眼神一暗。

“公子，走吧，我想回去了。”

钟易注视小曦的眼睛，问她：“小曦，你难道不想帮助这些灾民吗？”

凌曦点点头：“心中的人性和同情心告诉我，我想帮助他们，但我明白，面对无数灾民，我无能为力帮助到每一个人。”

“就算我能帮助他们一时，也无法救得了他们一辈子。或许有些时候，伸出援手，会变成害人的毒手。”

凌曦她知道，如果自己把身上的财物给这个小女孩，或许她很快就没命了吧？

钟易伸手抚摸凌曦额头上的发丝：“看来小曦也明白，这天下可怜的人有太多太多，救得了一个人，却无法救得了千千万万人。”

小女孩眼睁睁的望着，钟易和凌曦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收起眼角的泪，抽着抽鼻子，等待下一个“好心人”。

钟易回去后，让仆人买了几袋小米，大锅大锅的熬成粥，他又和凌曦拿到街上，分给灾民。

凌曦还多分了两碗给之前那个小女孩。

“小曦，开心吗？”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公子很好。”

“我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