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伴在他身侧,娇滴滴地问道:“如今伏家嫡长女——
“啊现在应该叫人家‘元氏县君’了——是待嫁之身,王爷何不大大方方向圣上求娶她?”
元嘉淡淡应道:“你以为她先前为何要赌上性命练习骑射?更何况,父皇最近……”
提起“父皇”,元嘉陡然收了笑脸。
那女子见他把帘子放下,便大胆攀上他的身子,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双峰之上;
又咬了他的耳垂,低声调笑道:“王爷既然对元氏县君求而不得,不如先将就一下,和妾身……
“妾身不介意王爷退而求其次。王爷还没在马车里试过吧?
“那种感觉,蚀骨销魂,再刺激不过了!帘子外面便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女子见元嘉并未如往常般抗拒,另一只手更是大胆地向他腿间探去……
“滚!”话未说完,元嘉便甩开她的手。
“什、什么?王爷的话,妾身不明……”
“本王让你滚下车去,听不懂吗?”黑暗中,她看不清元嘉的脸;
只觉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便赶紧穿好衣服,灰溜溜地下了马车。
“哼,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拒绝我。元嘉,本夫人要让你好看!”一张妖冶的脸孔在阳光下绽放,而后悻悻离开;
只留元嘉在马车中,独自思念记忆中的那一抹朱红色的宝相花钿……
而此时的长安侯府,仍旧高朋满座,哥哥们还请了戏班子和舞姬来助兴。
尤其是伏澈。他见伏鸾上次在昭阳殿看西域舞看得出神,便自掏腰包,单独请来另一班舞姬;
并让她们照着上次的舞,早几天就在府里排练着。
伏鸾冷眼瞧着,这班舞姬美则美矣,可为首的那位跳得到底比阿那瑰差一些。
想起阿那瑰,她又不免想起今日纳妾的小氿……
伏鸾将怀里的暖暖抱得更紧了一些……
长安侯府各处都热闹非常;只有一处,阴冷又黑暗,嫉妒正在这里滋生、蔓延……
“呸!吵死了!不过是个小小的正五品县君,显摆什么?有什么好值得一整天吹吹打打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伏鸾已经当上皇后了呢!
“等爹爹回来,我必定痛告一状,看爹爹怎么收拾这小贱人!”一想到自家这一整天的荣耀与热闹均是来自伏鸾;
伏筝筝便又在屋子里踢桌子踹凳子、拿下人撒气;
再想到同为长安侯的女儿,伏鸾生来就是内定的大魏太子妃,风光无限;
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偏僻的屋子里度日如年,如今甚至连房门都出不去!
好不容易给伏鸾下了药让她病着,又趁她病勾搭上姐夫;
以为把元碌拴住、再生个一男半女……
她伏筝筝就能在东宫站稳脚跟了,到时候伏鸾再怎么有意见也只能忍气吞声;
等元碌登基,她自有法子取代伏鸾,当上大魏皇后,然后这辈子就万事不愁了!
谁知道全被伏鸾给搞砸了!居然有人会宁愿放着太子妃不当,也要把身为太子的丈夫拉下马!
好恶毒的女人!好狠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