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
就在这张床上……
她病到快死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她从小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庶妹……
这对狗男女,正在这张大床上颠鸾倒凤,商讨着如何把她做成人彘!
伏鸾咬着牙到处寻找着,一会儿晃动瓷枕、一会儿掀开被褥;
突然,她像是吓着了似的,不知将什么东西丢在地上。
扬劲连忙捡起,只见是一个偶人,反面写了不知谁的生辰八字;
翻过来一看,正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元葛”。
元葛,是废太子元氿的本名。在偶人心口的位置,扎了数十根针!
“这、这是什么东西……”伏鸾捂着心口明知故问。
“此乃……巫蛊用的偶人。”扬劲连提到“巫蛊”二字,都甚为惊慌。
巫蛊在宫中是大忌中的大忌;倘若被发现,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不、不可能……太子虽好女色,可巫蛊这种事……
“他绝不会……扬总管,我求您了,这东西您就当没看到,成吗?
“若让父皇知道,太子他肯定……我就不该来找嫁妆!都是我害了太子!
“巫蛊可是大罪,谁沾上都免不了一死……”伏鸾再度挤出眼泪。
她明面上为元陆说情,实则句句都在提醒扬劲——这事该报给皇上知道。
扬劲没辜负伏鸾的期望,将此事一五一十禀报给皇上;
皇上自是大怒,先是着人将储元殿所有宫人均锁起来等候发落,又派人搜检东宫所有殿宇,连荒废多年的也不放过;
紧接着不仅责备元陆,连伏鸾都难辞其咎。
“哼!你二人是夫妻;东宫设巫蛊,你这太子妃岂会不知?”皇上将扎了针的偶人扔在跪着的小夫妻面前。
元陆还未发现自己惹祸上身,见皇上责难伏鸾,他甚至得意道:
“父皇,肯定是这毒妇!她看上哪家小白脸了,做了个偶人咒我死。
“您别管那劳什子祖训,赶紧把她给废了……如此一来,大家才干净!”
“逆子!你且仔细看看上面的名字!”皇上啐道。
元陆抖着手捡起,才发现偶人上是被自己陷害过的九弟的本名,“啊,这……”
扬劲见皇上动怒,不免从中调停,“禀皇上、太子,太子妃根本不认识这东西。
“方才奴才告知她这偶人的用处,她还连连帮太子说话。
“太子,您可错怪太子妃了。太子妃就算快被废了,也一心向着您呢!”
伏鸾哭诉道:“若此事和儿臣有关,儿臣何苦自掘坟墓,临走还将东西抖落出来?
“儿臣侍寝,向来是太子来儿臣的关雎殿;
“且最近儿臣身体不适,储元殿平日里只、只有……”
伏鸾望着元陆,似是想起什么为难的事情,没再说下去;
反倒是元陆,眼珠子一转,立马接道:“父皇,储元殿、儿臣的床近日只有伏筝筝靠近过。筝……
“伏筝筝是太子妃的妹妹,想必这巫蛊之物,是那贱人所设;
“姐妹二人一共设局,也未可知;说不定伏氏一族,皆有参与……”
元陆忙着把自己摘干净,不惜将伏筝筝假借“探望姐姐”的名义与他苟合的事抖落出来。
而这,正中伏鸾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