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资质，分为甲乙丙丁四等，甲等最好，丁等最差。”

“你们往下走去，承受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按照步数判定资质。”

“十步以下者，无蛊师资质；二十步以下，丁等资质；三十步以下，丙等；四十步以下，乙等；四十步以上者，为甲等天才。”

“我们众生书院已经十年没出过甲等天才了，希望你们中能出一个！”

“第一个！”

一旁负责记录每人资质的蛊师，示意队首的少年往下走去。

那少年面容黝黑，身子骨较为健壮，手掌遍布老茧，看样子从小就在耕作。

他十分紧张，握紧双拳，骨节都攥得发白，努力稳住脚下步伐，尽力往前走。

萤火般的希望蛊感应到心怀希望之人的到来，纷纷飘飘摇摇地笼罩住黝黑少年。

然而，希望蛊又很快散去了，它们没有感应到足够的“希望”。

才五步，黝黑少年就感到压力陡然增大，前方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一般，死死拦住去路。

又试了几次，实在无果，他只好颓然退回。

“谢枣，五步，没有蛊师资质，下一位！”

“博陈，十一步，丁等资质，下一位！”

……

随着开窍仪式的进行，都是些废柴，这让隐藏在暗处的中年人略微失望。

这是一位身披淡黄色长袍、蓄着山羊胡子、两鬓略有斑白的中年人。

他名叫洪玄机，正是众生书院的院长，五转中阶强者。

在洪玄机周围，还有不少催动着录像录音蛊虫的二转蛊师，全方位录下开窍仪式的细节。

门派制度不同于家族制度。

家族制度下，有血缘关系，新诞生蛊师都是老一辈看着长大的，信任度很高。

但门派制度，新人大都来自外界，不知根不知底。

而洪玄机等人躲在暗处观察，一帮连蛊师都不是的少年不可能发现他们。

这有助于观察每个少年的动作行为，剔除卧底，判断每个人的品行。

测试队伍不断缩短，几人欢喜几人愁。

看着周围或是兴奋激动、或是低头垂泪的同龄人。

林苏不由感慨一句：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下一个！”

终于轮到林苏，他精神一振，正打算上前，肩膀却被按住。

只见疤眼狞笑着越过林苏，对着记录蛊师道：

“我叫疤眼，我先测。”

反观记录蛊师，仿佛没看见一般，居然默许了疤眼的行为。

林苏暗忖：‘看来是有人打点过。’

疤眼挑衅地看了林苏一眼，才上前参加测试。

林苏面无表情，谁先测试又不会决定资质高低，这种挑衅行为十分孩子气。

哪怕测出来资质不行，林苏也已经想好了多条退路，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o⊙)哇！”

疤眼的测试结果出乎预料。

在阵阵惊呼声中，他居然走出39步半的绝佳成绩。

这意味着疤眼的蛊师资质应该是七成九分，算是伪甲等了！

“我叫林苏，接下来是我测试。”

林苏目光凝重起来，懒得看满脸得瑟的疤眼，调整呼吸向下走去。

刚刚步入测试通道，盆地底部的希望蛊群就为之一滞。

它们感知到了一个极其庞大的“希望”。

下一秒，满天璀璨星辰般的大批希望蛊朝盆地边缘涌来。

林苏才走了三步，周身就被希望蛊几乎淹没了。

“这位更是重量级！”

林苏身后的少年们难以置信，疤眼的神色尤其难看，就连工作人员们都难免低呼出声。

这种场面，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年年负责开窍的工作人员也不例外。

洪玄机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瞪大双眼，盯着那团隐约有着人形的光团。

‘好温暖啊！’

山洞内部，常年不见阳光，气温阴凉偏寒。

可林苏低头看着纷纷钻进身体的希望蛊，感觉全身泡在暖洋洋的温水中，好不畅快。

这些希望蛊仿佛没有实体一般，轻易钻进林苏的皮肤，自发朝着下腹的位置游移而去。

点点萤火在脐下三寸两肾之间的位置，自然抱成一团。

林苏知道，这就是未来空窍的位置。

脚下的步伐从未忘记，当走到第40步时，光团轰然炸开，形成光晕流转的空窍。

然而，林苏觉得压力不算大，自己还能往前走许多步。

这似乎不太对，难道不是走到步数极限，才会成功开窍吗？

林苏随便一想，便想通了。

开窍所需的，其实只是一只希望蛊而已，难道每个甲等资质的蛊师都能有大量希望蛊开窍吗？

在这里测试，无非是看希望蛊数量和步数确定资质。

依旧往前走着，林苏刻意放慢步伐，思考着，尝试着。

思考是否应该展示全部天赋，尝试是否能内视看看空窍。

林苏隐约有点担忧，自己天赋这么好，不会是十绝体吧？

好在内视似乎不算很难，又或许是穿越者魂魄强大，林苏一心二用的情况下都轻易开启了。

体内一片漆黑，唯独小腹下有个显眼的光团。

这光团通体碧绿，表层光膜光晕流转，浑圆无瑕。

完蛋，真是十绝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