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奇应了一声嗯,这点他在张府附近的人家已经打听过了,确实没有人看到过张子山那天出门。
闻奇拱手道:“得罪了,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张子山摇摇头,挥手制止了管家还想说下去的下文,道,“不必,我确实身怀嫌疑,加上操持丧事和家中生意,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日闭门不出的原因。”闻奇这才想起张少章还未过头七,尸身应还在家中停灵。
“不过很可惜,我对王师傅的死并不了解,”张子山强笑一下,又道,“对先父之死也并不清楚。”
闻奇没有强行扫兴,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把话题转移了过去,他笑着问张子山,“我看张公子对刘厨娘评价颇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张子山闻言也笑了笑,“不瞒你说,她在我家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厨艺,她的丈夫也曾是我家掌柜,账目出了些岔子就被开离出了府中。但念及旧情,还是留了刘厨娘在家中。”
看着闻奇的表情,他也直言:“我也怀疑过刘厨娘,只是她是我家的老人了,比楼掌柜做得都久。再者,那食物也没有问题。”
管家此事也插了句嘴,“是啊,那日用过的杯皿器具也检查了,都没有下毒的痕迹。”
听到他们几句,闻奇不再执着,把话题引到宋晓屏身上。
“不知张公子可了解宋晓屏?”
张子山表情很是诧异,像是从来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宋晓屏,宋晓屏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杀死他的和我父的是同一个凶手?”
“哦?这有什么说法?”闻奇也来了兴趣,二人都是被毒药毒死,他不知道张子山是怎么确定杀死二人的不是同一凶手。
“说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宋晓屏家住得偏僻,家中又只有他一人。用毒者,多有心思谨慎,身体柔弱者,杀死这种人都使用毒药,要么体弱多病,寸步难行,要么为幼童女子,又或是老翁老妪,正面拼杀没有胜算者。”
闻奇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他没想到张子山也能想到这一点。张子山身为武人,自然是从武力的角度推理,虽然逻辑并不严密,但也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而我家防布严密,家丁护卫,人多眼杂,又是白天作案,只要凶手进入了此间,定然会被人目击到。”
闻奇看了看外间的刚瞟过去,就看见有护卫家丁在行走巡逻。
“所以凶手只可能是外人和自己家人。”
张子山压低声音,说道,“目前我也在排查家中嫌疑,还请闻公子不要向外透露。”
闻奇自然是答应了。
时间不早了,闻奇在这查了案子,又吃了人家的冰饮,自然没有待下去等待晚饭的意思,于是起身告辞。张子山看到闻奇站起身来,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于是主动开头提出要将闻奇送到门口。
有阴凉的阵风从莲池上吹过,泛起池水一片波澜。二人出了屋子从回廊上经过,木制地板离池水有一尺的距离,从栏杆上看去,隐隐可以看到池水里养了几尾锦鲤。
闻奇故意地走得极慢,张子山也不好意思催促,磨蹭了半天才走到门口,闻奇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张子山。
张子山接过信,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怀里,点点头,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闻奇拦住了张子山,“我已知道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