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缓缓打开黑布包裹，刘瑾方才临走前的笑容还停留在他的脸上。

“干得好，柳升。你除掉了奸贼。”我笑着拍拍柳升的肩膀道。

“陛下，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况且...”柳升跪着低下头，说，“感谢您让我亲手了结刘瑾。大恩难以言表。”

“只是刚好你在而已，我也可以换成别人。”我将他扶起。

“紫禁城战况如何？”

“今晚就要走。”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苦楚，“义兵得到了京城百姓的支持，禁军人心涣散，已经出现了崩溃迹象。”

“说的也是，毕竟禁军多是在京城本地招募的。”我拍拍自己的脸，很后悔地说道，“当初不应该把这帮武人世家都集结在京城，现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陛下，属下认为您做的没错。集结武人世家于京城，可以让陛下的军队更好地控制地方。”

“好了，别拍马屁了。”我摆摆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想办法逃命吧！”

“陛下，刘瑾的家人怎么处理？”

“你小子看着单纯可爱，心思倒挺深。怎么，想斩草除根啊？”我笑着问。

“不，只是想帮陛下排除掉以后可能存在的威胁。毕竟刘瑾是个危险人物。”

“老子行，儿子不一定行。看你们的太子，现在估计还在玩木工呢。”我苦笑着说，“他知道现在外面正在打仗吗？”

“况且，柳升大将军。你这是秉公办事，还是公报私仇啊？”我试探着问。

柳升的耳朵红了，嘴里也哆嗦着说着什么话。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

“陛下，刘瑾当年杀我妻小，手眼通天。如今在乱世才终于削弱了他的势力。我...”柳升似乎把什么话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