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一个轮回门,一个甲子的轮回。孟子梦蝶,事实无定,命运难测。到底是丁奕铭穿越成丁一鸣,还是丁一鸣穿越成丁奕铭,又有谁能说清楚。
1960年2月28日,阴历庚子年二月初二龙抬头(本应以阴历定岁月,但为了书友看着方便,还是定为阳历),星期日,晴,外面微露红光,正是太阳初升之时。
蓝星,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前院西厢房。
这是一间有着岁月斑斓的房间,有着大约30来平的大开间。靠门边,二个盖着木盖子并有半米来高的米缸,一个放着搪瓷脸盆、尼龙丝牙刷,搭着毛巾的木架子,门边窗下放着一个煤球炉子,连着薄铁皮敲的烟筒通到户外。
对着门放着一个大立柜,靠里点是张传统农村家用的榆木四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铁皮壳暖瓶,一个手电,一些碗筷,三个搪瓷杯,杯子上还印着红星轧钢厂(奖),桌旁墙上贴有领袖画像,桌边4把椅子,最里是一张破旧的五尺大床。
床上一个看上去20岁不到青年蜷缩在冰凉的破棉被外。只见他内穿一身洗得暗淡的工人蓝,外面还裹着件军绿色棉大衣,虽没打什么补丁,但一些旧棉絮还是在几处顽强的透出,脸上苍白,本应温暖的身体,此时却仿佛失去生命的寒冷。
突然,身体一动,仿佛生命得到回归,整个体温逐渐提升,身体翻身朝上,眼睛艰难地撑开,从丁奕铭献出的呆滞目光中,愣愣地注视着这间离地足有3米5的,却只悬挂着一个灯泡的房间,不对大梁上还吊着两个菜篮子。
我是谁?我这在哪?
丁奕鸣回忆了下,自己应该在年初,也就是2020年,为了防止病毒扩散,其所在魔都的小区进行了登记进出。刚大学毕业,年前刚换了工作,好像还在实习期,是因为路途太远,或是因为害怕得病还是因为前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使其变得有困顿,不想上班,所以自我暂停了工作,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平时就也就在借住的小区内活动活动、散散步,应该是借的房子,因为,记得有个叫王阿姨的老提前来催租。最近一段时间吃的、用的,靠着是手机点的外卖,物品也是从小区大门缝中投递进来的。当然,淘宝上的物品,既齐全又便宜,但心里有些担心物品发货地,没有下过单。
感觉记忆不全,有好多事回忆不起来。丁奕铭觉得应该是昨晚,他一个人在家无聊整晚又连续干完一个年代剧,晕乎乎中拉开卧室门,直挺挺躺在床上连饭都没吃睡着了,怎么醒来,在这样的房子里。不对,家里的除了大门不是应该都是推开进去的吗?或许是作为现代人,穿越剧看多了,丁奕铭此时的神经可大条了,觉得自己是中大运了,穿越了。至少房内有灯,印着红星轧钢厂的杯子,提醒他这肯定不是古代,但是魂穿的记忆在哪里?怎么又感觉对这个时代也有种莫名的亲昵感,一种说不出的,既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的感觉。这种怕,却不是那种初来陌生地,会被人怀疑,会被抓起审讯的怕。道不明,理还乱。
主神,系统,空间,丁奕铭自我一番操作下来,一样都没有。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想个不停,在呼唤着他需要面对现实,该起来,在家里踅摸一下,弄点吃的东西了,填填这第一次觉得饿得慌的身子,再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自己所处环境。
刚要从床上爬起,门就被人突然推开了,走进一个看起来快40岁中年人,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但一个镜脚绑着胶带的男人。
“阎……,不,三大爷,您怎么来了?”这是昨天剧中的人物,精于算计的三大爷阎埠贵,还好反应快,刚说了一个阎字,就改口称呼三大爷,还说得很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