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兰足足换了三缸水,才没有明显的杂质排出,帝流浆也才炼化了不到四分之一,剩下的部分用以潜移默化,改善萧诺兰的体质。
萧诺兰在炼化帝流浆之时,也在思考该如何处理外面的秦彻。想到秦彻的白发赤瞳,萧诺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故人之后啊。”
想清楚该如何处理秦彻,萧诺兰泡了一个舒服的泡泡浴,看着自己由原来的蜡黄变得莹白剔透的肌肤,对于帝流浆的效果很满意,这效果,凡间最好的护肤品无论如何也比不上。
秦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背在身后,被绸带绑着。
轻微哂笑,手臂青筋暴起,却发现本应该立马断掉的绸带被一股精纯至极的太阴之力给保护起来了,力道根本没碰到绸带,就被卸掉了。
眼神微凝,刚想动用体内的太阳之力,眼前就传来一道漫不经心地。
“别动用太阳之力,除非你想煞气攻心而死。”
秦彻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把玩着他的银质打火机,齿轮时不时蹦出火花。
眼前女子冰肌玉骨,眉眼如画,五官精致,骨相优越。最为出众的是那一双狐狸眸,艳色无双,但瞳色极黑,清正而带有仙气,既仙又艳,清艳绝伦。
看人时似笑非笑,含笑而无情。生动诠释了那一句任是无情也动人。
就算是秦彻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而此时,眼前的美人正盯着他的胸前看。
秦彻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瞥去,发现自己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人解开了三颗,衣领大敞。
露出了健硕紧实的胸肌,以及隐隐绰绰能看到精壮的腹肌。
而左胸心脏右上方,正是他的伤口。
原本的伤口麻烦至极,怨煞之气混合着太阴之力,直逼心脉。他也不敢动用太阳之力,怕一不小心,灼伤心脉。
由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周围已经发黑,往心脏蔓延开来。
可原本的伤口周围现在正钉着四根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酒店常备的普通的缝衣针。
哒,是打火机火石点着的声音,火焰猛的窜了起来。
萧诺兰手中寒光一闪,两根缝衣针透过火焰,准确钉在秦彻左胸。
也不知萧诺兰如何做到的,最后两根针就位后,所有的六根针就开始有节奏地共振起来,丝丝黑血带着黑气,从秦彻伤口流出。
本来顽固至极的煞气就这么被拔除了,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成原本的小麦色肌肤。
秦彻看着眼前震颤的六根针,眼神中多出了几抹意味深长与探究。
不过面上依旧如古井般波澜不惊,“今日秦彻有幸,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截教秘传,截天神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萧诺兰神情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中洲秦氏的后人这么有见识。
截天针,暗合截教教义,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无论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遇到截天针,就有一线生机。
截教内部的秘传针法,哪怕是在截教,知道的人也不多,没想到被秦彻一语道破。
到底东洲秦氏是千年世家,后来更是成为皇族,还是有底蕴的。
萧诺兰走近秦彻,用手轻弹其中一根针,整个六根针共振得更快了,等六根针停止颤动之时,萧诺兰素手一挥,六根针顿时抽离,飞到垃圾桶里去了。
萧诺兰俯下身来,笑意盈盈看着秦彻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姓名倒不重要,有缘自会相见。”。
说着,萧诺兰又停顿了一下,“不过,诊金还是要收的,我也不多收,诚惠一百万元人民币”。
秦彻垂眸:“自是应当给予姑娘酬劳。”说着示意萧诺兰解开右手的束缚。
从钱包中取出支票,龙飞凤舞地签下秦彻二字。
鉴于秦彻之前的攻击行为,萧诺兰将秦彻又绑了回去。
好心给秦彻说明了,太阴之力两个小时便会散去。
萧诺兰拿起支票,神色飞扬,活像见了黄金的小貔貅。收拾好自的物品,背着包离开了宾馆。
只留下秦彻一个人,留在房间中。
萧诺兰离开后,秦彻垂眸,右手无名指轻轻一勾,绸带应声而断。
秦彻从衣袖里缓缓掏出一个牌子,上面有着人名,这是之前交手时从萧诺兰背包上摘的。
“萧诺兰”,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沉,在房间中回荡,深邃的凤眸中划过浓厚的兴趣。
秦彻随手打了个响指,有三个身影破门而入,恭敬地在秦彻面前行礼。
三人此时连头都不敢抬,刚进门那一刹那,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自家老大衣衫不整地坐在椅子上,领口大敞,块状胸肌裸露在空气中,隐隐能看到腹肌的线条。
黑色衬衫半开,西裤褶皱,手腕上有因束缚留下的红痕,地上有被撕碎的绸带,再配上自家老大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暧昧。
秦彻将牌子往其中一个人怀里一丢,吩咐道,“去查查”。
说着随手捡起萧诺兰扔在地毯上的打火机,走到窗边。火光一闪,秦彻的五官在青烟缭绕间显得更深邃立体,神情也更加深不可测。
三个下属面面相觑,赶忙去调查这牌子上的人名,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无比好奇这所谓的萧诺兰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声不响间拿下了自家老大。
只是在临出门时,三人仿佛听到了细不可闻,支离破碎的两个字。再想仔细听时,却没有了,仿佛那只是个错觉。
如果他们离得近一点的话,就会发现,秦彻呢喃的两个字是,“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