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5 西域女子(1 / 2)回到大唐,烂编剧从长安密探做起首页

“情降?我听说过,是南诏秘法。”

“无论是死降还是情降,中了之后都能看到眼球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柳钦松凑过去借着灯光,果然看到了。

“但是我听说,情降是男女之间为了保证永不变心而做的邪法,一旦有人变心,那个变心之人就会死于非命。难道这主簿是个薄情郎?”

“这主簿未必是薄情郎,而是被人哄骗。下降头需要苦主的姓名生辰,再加上头发和指甲。我猜测,那个西域女人用美色迷住了死者,又编造了一个理由哄骗他,让他们两个交换了头发指甲这些私密之物。所以,死者符纸里头发,应该是凶手的。”

“到这都能说得通,但如果是情降,只要不变心就不会死。加害他的人,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变心?”

“大人有所不知,中下等降头师在下降的时候,会把各种降法分得很明确。但对于上等密修的降头师来说,则不分种类,情降也可以随时变为死降,且不受空间地域限制,随时随地都可以让千里之外的中降者暴毙。”

“你如何知道这些?”

李憕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这一世的小杂役从没学过道法,本不该了解这些。刚刚被破案的快感冲昏了头,忘记了自己的角色。

“小时候遇到过一个游方道士来长安,他就在我家村外的一处小庙暂住,那时候我常常出门帮阿叔送货。这些江湖怪谈都是那游方道士讲给我听的。”

李憕想,就算慎录司详细查过他的背景,这种童年经历中的偶然事件总是无从可考的。

所幸柳大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此。

“不对不对,胡人的密信是两日前截获的,当晚找主簿译好,第二天人就死了。就算有内鬼可以在一天之内探听到主簿帮我们翻译密信,那个西域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在一天之内让主簿对她痴迷,心甘情愿被下了情降?”

李憕被柳钦松问住了。

刚才思绪太乱,很多细节没有想清楚。

柳钦松所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疑点,如果不能给出完美的解释,那他前面的设想就会被推翻。

可是自己刚刚在纸上写了情降二字,字迹确实消失了。

“大人,刚刚在牢房里,您说这主簿精通六藩胡语?”

“没错,他阿爷在鸿胪寺做书吏嘛,鸿胪寺里有不少精通胡语的官员,这主簿从小就跟着那些人学胡语。”

“那鸿胪寺,四方馆中,几人有他这种水平?”

“长安懂胡语的人不少,但多数只会说,且能说一两种就很不错了。像他这样能精通这么多门胡语,又能说会写的,满朝不超过五人。”

“您可有这些人的案卷?”

“这五人里,除了死了的主簿,有一位是鸿胪寺少卿,已年逾古稀。四方馆里有两位正值壮年,一人于去年随使臣出使波斯,另一人留守四方馆。还有一人并非官身,是东市牙郎,粟特人,来长安九年。”

李憕细细思索,年逾古稀的少卿自然也难被美色诱惑。粟特牙郎虽然是上佳人选,但慎录司如此机密情报,一定不会找一个牙郎来翻译。出使波斯的就更不可能了。

“大人,我想这个西域女人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找到主簿,并用美色引诱他,而是提早埋下了暗线。长安城中只有死了的主簿,和留守四方馆的人是慎录司最合适的翻译,想必早就对他们两个人用了美人计。”

这次柳钦松不假思索,当即唤来武侯。

“把四方馆的洪云带去崇化坊酒肆,我随后就到。”

或许从这个叫洪云的四方馆官员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李憕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个细节没有想通。他想在纸上写些什么验证一下,却也无从下手。

他心想,要是纸上能给些提示就好了,免得自己乱猜。

“那个西域女人的名字,您还能记起来吗?”

“你随我来。”

柳钦松带着李憕出了暗室,走向走廊的尽头。

一扇巨大的铁门横在面前,柳钦松拨弄了几处机关,便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