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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高拱罢相,罢免教皇!

玉熙宫。

朱厚熜看着锦衣卫新呈上关于相府的线报,“珊娘有孕”,赫然写在上面。

这才是高拱在内阁极力维护珊娘的真相。

昆曲。

又名昆曲。

可以说是戏曲中的珍品,百园中的一朵“兰”。

以一个“雅”字,糅合了唱念做打、舞蹈及武术等,以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著称,是被誉为“百戏之祖”的南戏系统下之一的曲种。

至于说有多雅,就这么说吧,每一个唱词、唱段,一般秀才都要翻着《二十一史来听,普通百姓,更是完全听不懂。

雅到如此,就注定不为大多数人所喜,但奈何本朝太祖高皇帝钦点为“御曲”,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昆曲,这才流传开来。

所以,昆曲的内涵,不是戏曲,而是文化。

高拱作为当朝大学士之首,便是文化的证明,甚至是本身。

高拱的正妻张氏,也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其文化水平,毫不逊色有着功名的举人,在某些史实方面,更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

而那珊娘,固然受了魏良辅的特殊辅导,但要说,几年之功就能赶上张氏一门数代的传书,数十年的书卷素养,这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因此要说高拱欣赏珊娘的才气,这根本是扯淡。

高拱真正的软肋,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子嗣传承。

高拱担心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到最后都拱手送给了嗣子,嗣子虽好,但不如亲子啊。

魏良辅这个致仕官员,从高拱的软肋出发,把珊娘安排到高拱的身边,老夫少妻,难免干柴烈火,万一有了呢?

万一,万一,当真让魏良辅如愿了,也让高拱得偿所愿,珊娘有了身孕。

区区坤伶,却有了为当朝内阁首辅大臣产子的机会,那地位的提升,毋庸置疑。

就连高拱正妻的张氏,或许有愧,或许有冤,都在相府里躲了起来,静等着那珊娘分娩。

在礼教之下,高拱无法把珊娘扶到正妻的位置,但谁都明白,一旦珊娘生下来真是个儿子,相府的一切,高家的一切,都会是珊娘母子的。

而高拱,会感激谁呢?

魏良辅。

朱厚熜放下了相府线报,拿起了锦衣卫呈上魏良辅的档案卷宗,里面详细记载着魏良辅及家族的种种。

魏良辅有着较高的文学词曲修养,能在嘉靖五年高中进士,就超越世间九成九以上的人。

难得的是,魏良辅自幼就嗓音优美,而到少年变声时,嗓音依然没受多大影响,再加上魏良辅娴通音律,酷爱唱曲。

于是,魏良辅在熟谙南北曲的基础上,于嘉靖年间去到经济发达、市镇繁华、歌舞场众多、南戏演出频繁的太仓南码头,长期苦心钻研流传于昆山一带的传统戏曲唱腔。

但渐渐地,魏良辅不满足于南戏原有的声腔,联合了苏州洞箫名手张梅谷、昆山著名笛师谢林泉,在南曲大家过云适、北曲戏剧家张野塘等人的协助下,吸收了流行的海盐腔、余姚腔以及江南民歌小调的某些特点,对老昆腔的传统戏曲唱法进行加工整理,把南北曲融为一体,一改以往那种腔调平直又欠意趣韵味的呆板唱腔,创造了一种格调新颖、委婉舒畅的崭新唱腔。

这种唱腔要求“启口轻圆、收音纯细”,讲究“转喉押调”、“字正腔圆”,唱出了“曲情理趣”,细腻得宛如苏州巧匠用木贼草蘸水研磨红木家具一样,故人称之为“水磨腔”。

同时,魏良辅对伴奏乐器也进行了大胆改革,在原来单调的弦索、彭板伴奏中,加入了笛、箫、笙和琵琶等乐器,丰富了音色,使昆曲音乐更加瑰丽多彩,更富感染力,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自此,魏良辅名振曲坛,被誉为“立昆之宗”、“昆曲鼻祖”,艺坛尊之为“国工”、“圣曲”。

“开宗立派,称宗道祖,可惜了了。”朱厚熜摇摇头道。

这样的人,不该入仕,更不该让儿女孙儿入仕,如果能传下衣钵,在曲艺之道,未尝不可成为一代世家。

“‘国’、‘圣’,这哪是活人能用的字,连朕都不用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接着朕用。”朱厚熜继续说道。

虽然没有对人言,但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黄锦就在旁伺候着,这番话,一字不落进入了黄锦的耳中,也知道了君父的心迹。

在野旧官,却计谋影响当朝元辅,君父当然是不满的。

君父没有否认魏良辅在曲艺之道的成就,但对魏良辅得到的称号有异议,并评价不该是活人之用。

两相结合,黄锦立刻便明白了君父的意思,略微欠身领命,走出了玉熙宫,唤来提刑司太监,去全魏良辅的“国”“圣”之名。

以文眼、字眼问罪,少不了有几分文字狱的意味,但提刑司太监去到太仓,什么都不必说,魏良辅就知道该怎么做。

“黄锦。”

黄锦折身刚进大殿,就又听到君父的呼唤,连忙应道:“奴婢在。”

“漱芳斋还少些御乐乐师,你和外廷商量些补点,而人数,就定为四十九人吧。”

“奴婢遵旨。”黄锦答道。

致仕官员的家族信息,锦衣卫能查到,东厂也能查到,自魏良辅以降,下已有四代人,儿、孙皆有人入仕,重孙年纪尚小,未得入仕。

而魏家三代儿孙数,正是四十九人,不可谓不巧。

“另外,高拱在朝数十载,为国为民,不辞辛劳,功劳、苦劳都有不少,这少不了贤内助的操持,那张氏,就封个诰命吧。”

解决了魏良辅、魏家,那么,相府高家的问题也要解决,张氏先后为高拱生育三女,虽先后早夭,但若死后全无所得,恐让人心寒,以为贞烈而无用,风气败坏。

诰命夫人虽说没有实际权力,但享有俸禄,为朝廷所供奉,生、养皆有所依,算是个补偿。

高拱、珊娘这对,说是老夫少妻可以,说是奸夫淫妇也行,玉熙宫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

朝廷不禁纳妾,但坤伶之姿,绝对不能登当朝元辅之堂,更不可能僭越正室,主宰相府。

天下皆知,朝廷只认张氏,那以后对高拱、珊娘生前身后的戏谑,就该二人来承受。

没有申饬,胜于申饬,高拱若是要脸,就要主动请辞了。

为了亲子,丢了相位,值与不值,只有高拱自己清楚了。

……

东方大国,相位再易。

而在世界之西,西班牙帝国,马德里,大议会。

上议院贵族、下议院议员,及西班牙帝国旧日教会的主教、教士,再次分列议会两旁。

上下两层,上议院贵族、教会红衣主教居上,下议院议员、教士居下。

受到西班牙帝国的邀请,大部分欧罗巴大陆诸国都派出了使者来聆听这场演讲。

而西班牙帝国皇帝、旧日教会教皇费利佩二世,已经站在了演讲台前。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费利佩二世在对外军事扩张之余,也在积极整顿内部,夺得了帝国内旧日教会教皇之位,完成了政教合一,成为西班牙帝国唯一冕下。

这次的大议会,人数不降反增,但费利佩二世却全然没了享受权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缓缓开口道:“东方此刻正高踞于世界权力的顶峰,对世界人民来说,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