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辞抚摸着诗册不知在想什么。平儿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另外一个少女,她在发现有人看她的时候,就转来眼睛盯着平儿,两个人似乎进入到一种对峙状态。
仄儿冷笑一声,“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与平儿对视的少女被仄儿的语气吓了一跳,用手不自觉得摸摸丫髻。
“这个真是抱歉,因为每次都是主人对着念诗,而我们是不得旁听的。”
“主人……弦歌……是吗?”赵修辞动着筷子,没有咀嚼出这句话的味道。
平儿打破了即将出现的沉默,“史书听起来也有些意思,毕竟老爷应该什么诗文都听腻了罢。”
赵修辞不满地说,“诗文如何会因为反复读而腻,平儿回去你要罚抄。”
平儿转换话题,“我很好奇,不知道你要读的是什么史书,诗不知道,是因为诗书不在你们身上,但是此刻……”她手指书箧,其意不言自明。
“这个等拿出书自然会有分晓。”少女答道。
“当然我更希望尽早看到花儿,
毕竟那是此行的目的。不过书拿出来名字有就有了。”
说着就将目光投向第二个箱子,上面雕镂重重,似乎能看到里面,不过影影绰绰,不太真切。
少女打开书箧,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众目光中她慢慢取出书箧中的东西,一卷竹简,平儿哑然失笑,她走上前去,看见里面剩下的也是竹简。
看着少女展开竹简,平儿已经猜到。
对,这就是一份没头没尾的竹简,刀痕古朴,甚至有的字已经不甚清楚。
平儿转头问道,“你不是说书拿出来就有结果了吗?”
平儿并不习惯,在府中她的地位可以算是超然的,此时此地,只得气气地哼了一声,“快开始吧。”
仄儿在后面偷笑起来,平时总是她吃瘪,现在也轮到平儿了,即使这小丫头也没让自己好过,但是此刻仄儿是快意的。
持书箧的少女开始念诵起来,摄于之前气氛,她的声音弱弱的,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此时,第一对小厮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木头托架,随着移动,隐隐透出绿色花纹,他们施了一礼,将其放在距离赵修辞座位隔着一点距离,左侧一些的方向放了下来。
第二对小厮打开箱子,罩着黑色绒布,底下则露出了花盆,他们将花盆轻轻放在托架上,便退后恭敬站立。
而一直未言语的少女则轻轻上前,取下黑绒罩子,递与领头的少女,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旋调花盘的角度,左看右看满意之后,又粗粗拨转了一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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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少女退下,柔声对赵修辞道,“雅客,翠瞳是专门看花的,绛唇负责念书,我等五人就不在此打扰,先行告退了。”
赵修辞挥挥手。
少女又道,“由于主人吩咐,此花夜晚不能放置明亮处过久,因是半时辰后将有花奴将花携走,还望雅客见谅。”她语声柔柔,但态度截然,似乎此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