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眉头拧起来,问她:“苏妈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可能不回来了。”
肖熏初帮他把茶倒出来,把碟子和骨瓷杯一起推到他面前的桌上。
“所以……”
“这是我的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
司空冶不悦的拧着眉,黑眸微敛,那种阴沉沉的冷感瞬间就生出来。
司空冶已经接手司空家三年了,没有人再把他当成一个无知的小孩儿来看。
肖熏初还记得,她刚来司空家不久,遭遇绑架的时候,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双眸毫无温度的注视着趴在地上的绑匪。
在众多人的臣服下,优雅走来,仿佛恶魔一样,踩着他的手骨说:“谁给你的胆子,抢走我的人?”
他蹲下身,微凌的眼尾上挑着,寒意毕露。
“嗯?你是嫌我太弱了吗?所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觉啊……”
那样淬进冰的嗓音,配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眸,迎面裹挟而来的冷冽感……尽管是三年之后,肖熏初仍旧记忆犹新。
“你没有学吗?”
司空冶不悦的看向她,将肖熏初的思绪强行拉回来。
“学了。”
肖熏初微叹出一口气。
司空冶追问:“会了?”
“嗯。”
肖熏初知道她在司空家,在他身边,应该做什么。就算她没有天赋,这也是她的偿还。只要是司空冶的要求,肖熏初都会尽量去满足他。
“明天做给我吃,我要一模一样味道的。”
司空冶淡淡的说着,伸手去拿小匙子,插了一口巧克力蛋糕,就把小匙子叼在嘴里,睨她:“你有什么话说出来?憋在心里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