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奖励的同时,我们也要详细的分析这一次行动的不足之处。这一次,我是打听到这一座寨子,是一座纪律并不严谨的寨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帮乌合之众的散匪,所以我才敢让你们去练练手,可是也出现了不少的问题,首先……”
接下来,秦沄汐细细的复盘了这一次行动表现出来的优缺点,每一个人的优点与不足。
“在我看来,在这个世上,有四种情况,我们的眼中必须没男女大防,第一、医者在救治病患之时,不应该注重男女大防。第二,和尚在背起需要救助的妇人之时,第三,尼姑在救助受伤的男子之时,第四,便是在生死作战之时。”
秦沄汐严肃的与茯苓和宋安等人说道。她非常清楚,想要让他们摒弃男女大防这一壁垒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绝不允许,在往后的作战中,出现因男女大防而引发的失误。
“当然,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也应该尽量遵守这个男女大防才是。”
众人沉思的点头应诺。
秦沄汐又把接下来的行程,向大家交待了一番。
众人自是应诺。
当晚,罗诚、张立焱、吕四海和宋安等人,都不约而同的来到秦沄汐的客房之内。
由于他们人员实在是太多!不说别的,就中途加进来的张立焱一家子,都有上十人之多,就更不用说那些不愿意留在榕城,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跟着来的下人了。
秦沄汐当时见到这样的阵仗,也是下了一跳。
说好的轻车简从呢?怎么弄得好像比爹娘去矜州时的阵仗还要大?!
真是有点失策了,留在榕城恬适居的下人们,秦沄汐已经承诺还他们自由,并且给他们一笔银钱,都还有好几个下人要跟着一同前往。
所以,一路下来,他们都是提前包下一间客栈,却没有下榻驿站。
“秦姑娘,您是决定一路下来,要扫平沿途的所有贼匪吗?我老四可是觉得并不可取呀!”
吕四海问得有些担忧。
拿到钱固然是高兴,可是其中所担受的风险,也是一直存在,根据自己走镖近十年的经验,他觉得秦沄汐的这种行为,过于冒进了。
“是呀姑娘,这一次的成功,存在极大的侥幸成分,可是难保后面的行动也能如此的侥幸,您如果这般沿路一直扫荡过去,危险性会越来越大呀!”
张立焱也忧心忡忡。
“这一次的成功,虽然说好像是抓住了所有的劫匪,可是官府一旦介入,很快便会引起其他山寨劫匪的注意,我们在中间所做的事情,必然会流传出去。虽然我们都易了容,没有用真面目示人,可是毕竟我们的目标太大了!很难做到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官府和那些人能查到我们的头上,是迟早的事。所以姑娘……您看……”
罗诚知道秦沄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是把自己想到的利害关系说出来,看看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这些我自然也有所推想,可是我想做这样的事,其一是由于,听闻吕镖头所说的事,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可恶,不想让他们继续为祸乡里,其二嘛,就是想着大家跟随在我的身边,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身体锻炼和武功也练了不短的时间,虽然说武功并不能做到一朝一夕便有所成就,但是我想也要有一个阶段性的考验了。有时候,武功……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所以,我才请吕镖头和陈镖头先带常山、杜衡和枸杞等人先过去,探一探那个寨子的虚实,再看看他们是否想得到办法解决?是否有贪功冒进的想法,是否有团结合作的精神,遇到问题,是否会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每个人都需要历练才可以成长,不能一直生活在襁褓里,所以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他们有所历练。我不敢保证没有受伤,可是我一定不允许有所死亡。所以,如果到时候有困难,我们自然是不会冒进的。”
罗诚等人听闻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并继续商议着后面的行程。
第二日,吕四海等人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剩下的人,秦沄汐又把他们分成了两拨人。
不会武功的,或者觉得他们的武功还不到家的,秦沄汐把他们全部分了出去,让青芽扮作她的样子,改投朝廷下置的官驿,并要他们往后一路慢慢的,舒舒服服的跟在她所带领的另一队的后面,缓慢而行。
原先秦沄汐是想让罗诚带领那一队人的,可罗诚却反对,觉得自己虽然武艺并不突出,可是人生经验还是有一些的,可以给他们做做出谋划策的事情。秦沄汐便把这队人交到了罗诚的妻子周云月的手中。
余下的,便是罗诚、石膏、石斛、石韦、柴胡、陈皮、木瓜、秋石、杜仲、佩兰、茯苓、铁皮、防风、武云华、白薇,还有两名后来买入的,铁皮收为徒弟的荆棘和荆芥一共十七人,加上秦沄汐自己和先行的吕四海、陈林、常山、杜衡还有枸杞五人,统共便有二十三人。
三天之内,他们将从二狼寨取得的近四万两银票、金锞子和银锞子分成多份,按照秦沄汐列出的名单,在月黑风高之夜,投到了需要的人的手中,并全部附上一张纸条,责令他们必须把银钱用在正途之上,不得随意挥霍。
之后,他们又休整了一日,便继续往矜州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