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一脚直接踹向男孩的胸口。

余凡被这一脚直接踹了好几米，手中的碗摔碎在了地上，有几片碎片溅进了他的掌心、手腕、胳膊。

他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男人更加不耐烦，逼近了他。

意识开始模糊，眼睛也看不太清。

余凡只感觉走过来的不是父亲，而是一个逼近他的恶鬼。

他不断挣扎着后退，只是没什么力气一下就被余父抓住。

男人的声音狠厉：“还敢躲？你很痛吗？！老子问你你很痛吗？！”

说着一个巴掌狠狠打向了男孩的嘴。

余凡拼命点着头。泪水和血迹混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

余父可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有你妈当年痛吗？！废物！贱种！哑巴！造孽的蠢货！这点痛怎么够？！”

说着又扯下皮带发狠的抽向余凡。

一下又一下，嘴里骂声不停。

余父以前是干工程的，再加上余凡自幼体弱，差点没被他抽死。

嘴里全是血腥味。

喉咙里像是卡了根细针。

说实话，余凡都不太能感觉到痛了，头痛，嘴巴痛，全身被抽到的每一个地方都痛。痛的地方太多，他反而不太能感觉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凡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绝望的情绪和难言的触动一瞬间弥漫了心间。

呼吸都痛，声声泣血。

“痛，很痛。爸爸，真的很痛。放过我，求求你了……”

那声音极小极微弱。

不过余父还是听到了。

呵呵，毕竟一个哑巴突然说话了难道不稀奇？还是被他打出来的，看来还是之前下手太轻了！这贱种就是命贱！

男人声音更加兴奋：“爸爸？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这样叫我了吗？！你个贱种也配？！要不是老子你早死了！个命贱的！”

“砰！”

门被撞开。

程父看着屋里的情景呼吸一窒，立马上前拦住了余父。

程母则是捂住嘴红了眼睛。程非抱着母亲的腿看着倒在地上呢喃的好友，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一个人，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呢？

程父一边拦住企图继续动手的余父一边大喊：“别楞着了快点打120孩子快不行了！”

程母忙不跌打起了电话，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最后还是程非夺过了手机说清楚了地址。

余凡彻底失去了意识，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么绝望了，他知道，他得救了。

又一次。

十岁，他得以正常说话，因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