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真实年龄。

这面板貌似是真的，不是他失明前的幻觉。

“杀死超凡生物获得献祭次数。”

超凡生物，他旁边那头狼人就是。

可他拿什么杀？比李铁还铁的头吗？

就算狼人经过和执法队的战斗，已经身受重伤，但想取顾恒的性命，也就比他现在吃自助更费力一点而已。

“救，救，我......”

微弱的声音惊动了顾恒，他眼珠转动，看向一旁的同事。

李山胸口整个塌陷，每吐出一个字，就有大量血液从嘴里涌出，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努力张大嘴巴，不断呼救。

顾恒眯起眼，静静看着李山逐渐涣散的瞳孔。

“超凡者也算是超凡生物吧？”

......

雨一直下，滂沱大雨冲刷世界的声音，充斥在天地间。

胡同内，狼人依旧大口吞咽血肉，丝毫没发现身后的一具‘尸体’，突然动了起来。

‘尸体’右手贴地，缓缓地挪动，锋利的匕首被其紧紧握住。

刀刃浮出水面，一点点爬上刘山的胸膛，停在心脏上方。

没有停留哪怕一秒钟，刀刃猛地落下，直至刀柄撞在肋骨方才停下。

李山最后一丝气息消散。

【击杀一阶超凡生物，获得低级献祭次数1次】

顾恒视线里出现新的提示，同时面板上的文字发生变化。

【可献祭次数】

低级：1

明明雨水不断流过嘴唇，但顾恒此时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快速瞄了一眼狼人，确定他不会突然扑向自己，心里默念。

“开始献祭。”

下一刻，新的内容出现在面板上。

【献祭完成，你可以从下列选项中选择一个作为奖励】

【奖励一：异能-致命一击】

致命一击：你的攻击有较小概率打出双倍伤害

“......”

下列选项？不是只有一个选项吗？

而且顾恒记得很清楚，李山曾炫耀过他的异能，效果和奖励的异能几乎一致。

羊毛出在羊身上？

顾恒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各种念头，手下动作却不慢，立刻就确定了选项。

没一会，他就感觉身体好像挣脱了沉重的枷锁，变得轻松异常，同时从未体验过的力量感灌满身体。

一轻一重，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出现在顾恒体内，两者并没有抵消，反而造成双倍的快乐。

【致命一击异能觉醒成功】

顾恒看见面板上的提示，心头一振，随后无声站起身，顺带拔出寄存在李山胸前的匕首。

他透过银色的雨幕，视线紧紧钉在狼人粗壮的脖子。

他知道这是杀死狼人的好机会。

觉醒后的顾恒，身体素质不知道增强了多少倍，而狼人处于重伤状态中，且在持续恶化。

此消彼长之下，顾恒杀死狼人的可能性不再是零。

“不是逃跑不好，是弄死他更有性价比。”

在这个邪魅丛生，邪神乱世的世界，没有人能处身事外。

顾恒扪心自问，如果这次逃跑，下次是否还会有勇气面对其他怪物？

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很清楚的是，上辈子活的窝心，这辈子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山君有齿，我亦有齿，我又有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