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期望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原因嘛……怎么说呢?
自那场雨过后,我好像患上了一场疾病,我不断的咳嗽、又或者是一串串的干咳、又或者时不时吐出一口浓痰。
如果要我评价当时,我只能说难受,我真的很难受。这种难受是身体上、精神上的、难受使我无法用我的脑子思考、这令我很痛苦。
乌云密布、狂风骤雨,在墓碑前的祷告好似对我的诅咒,但……在这之后我想了想,它又不完全是、它也可以是挣开我身上锁链的第一步。
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深夜…
珍.林奇被儿子克里斯.特洛曼难受的咳嗽声所吵醒了。
当她急急忙忙的进入我的房间后,她惊呼着捂住自己的嘴巴。
“哦!天哪!”
房间里克里斯.特洛曼脸色苍白,他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打喷嚏、身上的被子被抓得不成样子。
看着特洛曼苍白无力的脸,珍.林奇的心里很是痛苦,她起身想要去医院开点药给特洛曼吃。
“我……难…受。”克里斯.特洛曼沙哑着嗓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拽住正要离去的母亲的胳膊。
“咳咳……”特洛曼又继续咳嗽。
当珍.林奇看到特洛曼吐出的痰时,珍.林奇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浓浓的痰中混合着红色的液体。
特洛曼咳血了!
“我们快去医院,特洛曼。”珍.林奇惊慌的拉着克里斯.特洛曼去往了医院。
……
命运确实很奇妙……
医生诊断后,判定我是某种严重的呼吸道疾病,便立马为我安排了住院。
我还记得我刚住院的那天,床边放着果篮,周围没有噪音,旁边的床位还没有住上一位不速之客。
快活、安静,连身体上的不适也暂时被冲散。
在为期两年的住院时间中,我转到格林中学复读的计划自然泡汤了。而之前的德比实验中学也不可能接受我回去了。
现在的我……
“无业游民。”我自嘲着。
从床上起身,我穿戴整齐、洗漱、吃饭。做完这些日常,我走出门,拥抱着阳光,准备去看看那些美好的歌剧。
我不上学,我不去实习、我不去工作。我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母亲珍.林奇的照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成为了游手好闲的懒汉。
画画、写诗、阅读书籍,我感觉我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实且快乐。
我走在兴堡的大街上,我的心情愉悦,没有人再来管束我,这一刻……我相信我是自由的。
走到临近富林歌剧院的地方——莫西咖啡厅,我为看到的情形感到愤怒。
干净的壁橱里,年轻人们正三三两两的倚靠在大理石桌子旁闲聊。
无所事事,毫无意义可言!我搞不懂这些跟我同龄甚至比我大的年轻人们,会如此挥霍珍贵的时间。
我很快凑到跟前,怒目看着咖啡厅壁橱里面的年轻人们。
咖啡厅并不隔音,很快他们那乱七八糟的言谈就落入到我的耳中。
“昨天那个叫玛茜的女人可真好看,如果她能做我的女朋友就好了。”
“你踏马少做梦了!当心她丈夫知道后揍你。”
“我昨天要去吃饭,又在大街上看到了一群流浪汉,真是倒胃口。”
“我觉得应该让警察逮捕他们,满街的乞丐影响市容啊。”
“我觉得你说得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着这个……”
“要不要……”
咖啡厅里面的年轻人很快就发现了壁橱外面的人,他们停止了聊天,他们疑惑的看着我。
“该死的……”
怒火在我的心中燃烧,他们那毫无营养价值的聊天,是正在放弃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命。
我握紧拳头,带着满腔的怒火正欲张口怒斥他们,但很快我又想到自己的境地,我没有底气去斥责他们。
最终我还是离开了,去往我的目的地——富林歌剧院
“怪人。”
年轻人们看着我远去,又开始聊起他们的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