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自己对C的感应断开联系的那一阵时间。她隐入人群,快步地避过直接能够暴露位置的方向挤入就近的地铁口,几乎是同时在那种令人窒息的重压和C脱离干系时自己的追踪也同时断裂了。
“虽然我现在理应火冒三丈地打算揪出那个不长眼的随机杀人者,但为什么看着你的惨状我却一点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梅里看着C身上血迹糊状晕开的衣物,用那把美工刀对着空气中划开了一个三角形。
在那颗巨大的弹片映入眼帘的同时,身后的庭院与现世连接的门不适时地打开了,从背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冷淡声音:“回来了,你又躲在庭院里搞什么鬼?”
梅里和唐娜还停留在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上的眼神不禁圆睁,转过头去发现另一个C正双手环抱着看着她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梅里适时就弄清了现状,干笑了两声说道:“我是忘了那群人早就已经在现世毫无收敛地干这些肮脏事情了,过来分析一下这个近未来的你的伤情吧。如果我们不找到给你下这个降头的人,那么三天之内你只要出门就会被人打成蜂窝。”
刚回到事务所就看不见梅里,在庭院里看到了她带着前个事件的委托人在折腾个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好的自己,C这时候嘴角抽搐着脸色相当难看。但没有理会梅里说的话里头的那种挖苦成分,她还是走上前远隔着端详着这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重伤者,眉头微皱着说:“确实是大口径步枪的伤创,跟今天我在那里见过的一样,但受了这种伤还能扛着走回事务所?”
“兴许只是个表现形式,就像你擦了根火柴后丢出去会看到它熄灭的反馈一样。”梅里的笑容些许收敛了一些,表情上有些暧昧地扭结了起来,低声道:“既然你现在没事,那我们该给对你打主意的那帮人找点麻烦了吧?”
C很没有脾气地双手叉腰,看着旁边的唐娜还没有从现状中理解过来的样子,如果梅里直截了当地说这种不带脑子的话,很显然她这时候想干的是另外一件事。但这些都不重要,从这种逻辑中挣脱出来的C说道:“那这个受伤的我怎么办?”
梅里扬手把那美工刀立起对着受伤的C比正了一下,交叉着划开了两刀,那个受伤的人形很快便扭曲蜷缩着化作了一团焦黑的丑陋模样,不难看出这个大致形态更像是个传统的诅咒巫偶一样的东西。尽管如此,看着如此栩栩如生的人形变成这个样子,对唐娜内心直观的刺激在想象中还是几乎要让她吐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有关的副作用,虽然上次你呕吐的样子我已经看厌了。”